長春宮
嫻妃替儀貴人給富察皇后請安,
“皇后娘娘,儀貴人懷胎近五月身子畏寒,今恐不能來給皇后娘娘請安。儀貴人臥床都不忘讓臣妾替她給皇后娘娘請安呢。”
富察皇后緊張地問,她還想著等儀貴人產下皇子,就收到自己宮裡,親自撫養,所以格外關注,
“儀貴人身子弱,養胎要緊,請不請安的不要緊,畏寒可是缺了炭火?
多去內務府拿便是,哪個宮都可以缺,唯獨不能缺了儀貴人的,現在宮裡上下以儀貴人和婧妃的胎為重。”
阿箬瞧著她的臉上明顯帶著疲憊之色,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想來是因為二皇子永璉得了哮喘的緣故,需細心照顧。
嘉貴人瞥看一旁肚子微顯的阿箬,心裡不舒服極了,視線又上移在她側臉上來回掃蕩,心裡覺得奇怪。
按理她吃了含有硃砂的魚蝦,也會像儀貴人和玫貴人那樣嘴上生膿瘡才是,怎會一點變化都沒,反倒而越發滋潤,有光澤。
她不舒服了,也不想阿箬舒服,嘴上過過癮也好,便掩嘴而笑,
“儀貴人到底身子差,不像婧妃,可能從前做婢女的時候幹活多,你們瞧,她身子骨多好。哈呵~”
經嘉貴人帶話,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阿箬身上。
阿箬淺淡一笑,微側頭,眼睛輕瞟向她,話卻是對皇后說的,“皇后娘娘,臣妾不知什麼時候妃位能讓貴人如此輕賤了!”
富察皇后瞪了一眼嘉貴人,本不想趟這趟渾水,無奈直被點名,
“婧妃,嘉貴人一直心直口快,只是想表達你身體好,實際上並無惡意。本宮讓她給你道歉,這事算揭過了吧。嘉貴人!”
嘉貴人放下掩著嘴的手,一臉不情願地要道歉時,被阿箬的話打斷了,
“本宮是婢女出身,但好歹一直在本族生活,而嘉貴人似乎更像是一個外族送到大清的質子吶!”
嘉貴人聞言勾起的嘴角立馬消失,連帶著面目都有些扭曲,“你……”
母族是她的逆鱗,那裡還有她最愛的玉氏王爺,要不是被送到大清,她早就和王爺終成眷屬,成玉氏王妃了。
阿箬不給嘉貴人說話的機會,直接看向富察皇后,說得真心實意,一副為她和皇上考慮的樣子,
“皇后娘娘,臣妾也一直是心直口快的人,也只是想提醒一下嘉貴人大清的規矩。
今日她衝撞的是臣妾,萬一哪天衝撞了您或是皇上就不好了。”
富察皇后怕嘉貴人,而她不怕,此時正是玉氏外族內部鬥爭最激烈的時候,更是怕與大清相離,若是金玉妍出了事,玉氏外族為自保定會棄了金玉妍。
嘉貴人謹記著忍字,她沒有皇子傍身,和懷著孕的阿箬比不得,但嘴上還是毫不客氣地嘲諷,
“是,誰能和婧妃比啊,從前做婢女學得規矩多,從伺候嫻妃娘娘到服侍皇上。”
阿箬一臉風輕雲淡,勾起唇角,瞥了一眼嘉貴人,對著富察皇后說,
“皇后娘娘,不是臣妾不想和她計較,你看看這次心直口快的有些過了吧?不給點懲罰,臣妾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哦!”
阿箬心裡有點過癮,原來做反派日天日地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做個“惡女”也不錯,阿箬如是想。
富察皇后頭疼,想盡早解散,免得擾得心煩,
“好了好了,嘉貴人不敬,確實該罰,就罰嘉貴人抄寫佛母經百遍吧!”
“是,皇后娘娘。”嘉貴人暗暗咬了咬牙齒,不情願地同意了。
“等等,皇后娘娘,抄寫佛母經只能淨其心,可嘉貴人是管不住嘴啊!既然管不住嘴,臣妾替她管管總是應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