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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後,他可能會變得有些哀傷,想知道那是一時衝動,還是當真出於愛情。

但是,好幾天過去了,什麼事都沒發生。Han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

直到八月末的一個傍晚,他回到家,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Esther走到他身後,感覺到一陣近乎於興奮的惶恐,她用顫抖的聲音問:“你在幹什麼?”

“去巴黎演出,今晚的航班。”他沒有回頭,繼續裝他的東西,放進箱子裡的衣服遠超過一次兩週的旅行所需。

“怎麼沒聽你說過?”Esther問。

“對不起。”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卻又像是欲言又止,然後,就走了。

Han離開的那幾天,Esther感覺自己被遺棄了,而且已經很久了。他始終沒打電話給她,她想要跟他談談,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攤牌決裂,還是求他原諒,或者就這樣裝下去?她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卻也終於有時間靜下心來考慮一下他們兩人之間的將來和過去。她奢望能贏回他的心,卻不知道怎樣才能贏回來。

一週之後,Esther突然接到一個法國打來的電話,她起先以為是Han,結果卻是Lance Osler。

她戒備的問他:“你想要什麼?“

“Han出了些事情,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Lance的回答也很冷淡,把Han在巴黎的情況告訴她,“他幾乎什麼都不管,就為了找那個女人。”

Esther試圖在Lance說話的語氣裡找到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卻沒有成功。他聽起來也很憂慮,不知道是為了Han,為他自己,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九月七日是芭蕾舞團原定返回紐約的日子,凌晨時分,她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又是Lance,告訴她,Han沒有去機場,不在酒店,也不接電話,到處都找不到他。

她默默地聽著,直到Lance問她:“需要我做些什麼嗎?”

她回答說:“不用了,隨他去吧。”就把電話掛了。

Esther感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疲累和絕望,她終於知道在Han的心裡,自己永遠也不能跟G相比。一直以來,她以為Han有許多心結,以至於不能毫無牽掛的愛上一個人,但是現在她不得不承認,他只是不能愛上她罷了。她痴坐了一整天,開始想一些別的東西,不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將來,更多的是關於她自己的。

當天下午,她打電話給Han,漫長的嘟嘟聲之後,轉接到了語音信箱,她對著一片微弱空洞的電流聲,不帶多少感情的說:“給我回個電話。”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她接到了回電。

“我沒趕上飛機,要到過兩天才能回紐約。”Han在電話那頭說。

她不願在電話上揭穿他,只說等他回來,有些事要跟他說。然後就去見了律師,草擬了一份離婚協議,努力保持冷靜,等他回來。

九月十日清晨,她記得大約是四點至五點之間,Han回來了。

她只是淺淺的睡著,聽見他開門的聲音,就起床走出臥室,看到他站在起居室的落地窗前,窗外微藍的晨光正由上至下逐漸浸潤整座城市。

“我有樣東西給你。”她看著他說,拿起那個放在茶几上的牛皮紙袋遞給Han。他伸手接過去,抽出裡面的檔案來看一眼,那份離婚協議。他轉過頭來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努力做出一個笑容,聳聳肩對他說:“我決定放棄了,就是這樣。”

他沒說什麼,找了支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低下頭無聲無息的簽上自己的名字,交還到她手裡。

她接過來,看著他笑道:“為什麼你能表現的那麼若無其事?”話音未落,眼淚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