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名士蕭幼安。
蕭幼安三十多歲,容貌普通。但風度儒雅。手拿摺扇,在手裡敲一敲,微笑著問道:“朱兄,聽說鄭員外此次到金陵來會支援袁姑娘。哈,他真有閒情。”
蕭幼安喊的朱兄便是與鄭家交好的朱華藏。朱華藏是一名中年文士,聽著蕭幼安不加掩飾他幸災樂禍的想法,不著痕跡的反擊道:“蕭兄,鄭大爺是鄭員外的逆鱗。我勸你後日在鄭員外面前不要說。”
揚州大鹽商鄭元鑑與金陵的甄家交好。力捧甄家推出來的袁靜香姑娘,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所謂的閒情說的另外一件事情。鄭元鑑的長子鄭文植已經被判死刑。朝廷的批文已經下來,秋後問斬。這是鄭員外心裡最痛苦的事。
蕭幼安呵呵一笑,說起另外一件事,“朝廷欽差高御史已經抵達金陵中。我聽聞甄家在江南織造任上虧空非常嚴重啊。”
江南第一世家甄家自身難保吧?還能扶持鄭家?
坐在一旁的一名士子道:“幼安兄,關於此事,最近城中流傳的有一種新的說法。據說甄家虧空了100多萬兩銀子,全部都是因為接駕導致。高御史恐怕投鼠忌器。”
這個話題立即引起在座士子們的興趣。在江南計程車子都知道一件事,幾十年前,太上皇執政時期,南下江南,甄家接駕四次。若是為這件事虧空的話,朝廷要處置甄家,說是說的過去,但恐怕人心不服。
蕭幼安微微一愣。他還是在今天才聽說這件事。如此說來,甄家很有可能會沒事?
…
傍晚時分,蘇詩詩帶著老媽子、丫鬟離開莫愁湖,坐船從西水關入城,逆著秦淮河往珠市的雲煙院而去。
“唉…”李媽媽長嘆一口氣,坐在船艙中,抑鬱的喝了一口酒。一年前,她帶著女兒蘇詩詩自京城南下,以為可以很快的開啟局面,名揚天下。然而自今才體會到其中的難處。
這次花魁大賽是唯一的出路,若是不能進入前四名,她們就要北返京城。不再在江南流連。
蘇詩詩穿著白色的裙衫,穿著船窗邊,默默的看著秦淮河上的風景。十九歲的佳人,身姿曼妙,安靜嫻雅。壓力,在不知不覺間浮上心頭。
小丫鬟丹兒小聲提醒道:“姑娘,賈公子下午派了他家的奴僕來通知你這兩天去他家裡一趟。”
蘇詩詩平靜的道:“我知道。”
賈環的住處就在秦淮河邊的武定橋附近。蘇詩詩一行下船後,徑直前往和安街賈府中。夕陽之中,青石板路兩旁的民居中炊煙裊裊。安靜又充滿生機。
蘇詩詩自花魁大賽開始後就沒有來賈環這裡教授林黛玉曲藝,到訪之時,賈環剛好去門散步回來,在後院的客廳中接待蘇詩詩,裴姨娘、黛玉在一旁陪著。
“見過林姑娘。近日可好?”
“嗯。蘇姑娘好。”
等黛玉和蘇詩詩打過招唿後,賈環開口道:“邀請詩詩姑娘過來,是想請詩詩姑娘在花魁大賽上幫我推銷一件商品。”讓晴雯去書房裡幫他把製作好,儲存在一個小巧的瓷瓶中的香水拿過來。
精巧的瓷瓶立即將客廳中幾人的目光吸引住。除了知道端底的晴雯,黛玉、裴姨娘、紫鵑、蘇詩詩、丹兒都看向賈環,等著他釋疑。明亮的燭光下,賈環將木塞開啟,玫瑰花香頓時就飄溢位來。
“呀…!”
“噫。”
“嚯。”
眾人驚訝的發出感嘆各種聲。一時間,鶯語嬌啼,很是悅耳。
賈環將眾女的表情盡收在眼底,微微一笑,介紹道:“這件商品名字叫做香水。顧名思義,就是噴灑在身上保持香氣之用。大約能保持一天的時間。”
說著,賈環將瓷瓶遞給蘇詩詩。蘇詩詩拿著香水在鼻端聞了一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