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人很是瞭解,能一見分明。
“姚大哥挑的?”蔓蔓聽著稀奇,問了句。
“是。”陸夫人指著家居服新潮又不過分的花色,說,“別指望你爸和你哥買衣服的眼光。他們的衣服,要麼我挑,要麼就是請別人挑。尤其你哥,那衣服基本是在中學後,都是和你姚大哥一齊去買的,都是你姚大哥出的主意為多。你姚大哥對衣服的眼光,說實話,那是連我和他媽都自嘆不如。”
姚爺對衣服的品位,其實蔓蔓看姚爺平常穿的衣服,都能感受到——不同凡響。
姚爺人長得美,衣服又挑的好,實在讓人妒忌。
陸夫人眯眯眼笑笑:“是,他媽常說自己生的不是兒子而是阿波羅。”
“不是維納斯嗎?”蔓蔓打趣。
陸夫人哧聲一笑:“別聽你乾媽平常亂說的那些話,你乾媽比誰都認定你姚大哥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姚夫人所以都不把兒子比喻為古代第一美男潘安,非要比喻成周瑜或是阿波羅。
“你姚大哥打起架來,不輸你哥,也不輸高大帥的。”陸夫人以為女兒不信,說了一件姚爺年輕時候的英雄事蹟,“他們中學的時候,有一次,有一個同學被人圍毆,你姚大哥隨手撿了條棍子衝上去救駕,硬是打斷了對方人馬裡面一個人一條腿和另一個人兩條肋骨。”
蔓蔓第一次聽說,於是像在聽天方夜譚,驚詫萬分。
姚爺那種斯斯文文的美男子,居然能打斷人家的腿,說是她哥乾的栽贓到姚爺身上,她還比較信。
“歡兒練的是跆拳道,是在大城市裡找教練練的,這你知道吧。”
“嗯。”蔓蔓對自己弟弟那手腳功夫一點都不質疑,曾經歡兒小盆友是一拳把蔣飛那麼大的個頭揍上了天翻個跟頭。
陸夫人提小兒子,卻是為了拿小兒子與兩爺作對比,道:“你哥,和你姚大哥,不提進入部隊後受的那些訓練,以前,很小的時候,是被他們爺爺一塊送到少林寺練過功夫的。所以,部隊裡面練的什麼鐵砂拳和劈磚,他們早就滾瓜爛熟了。”
蔓蔓心裡只能吐句:廢話,那是兩爺嘛。
“歡兒雖然不像一般同齡人那麼嬌弱。”陸夫人有大兒子做對比,竟然把跆拳道黑帶的小兒子稱為了嬌弱,“但畢竟不像他哥是受過苦的,他哥小時候受過很多苦的。”
蔓蔓能聽出母親的嘆息聲裡,是有著不少感慨的餘味。
小時候覺得大兒子受苦疼惜,另一方面卻覺得慶幸,正因為受過苦打了堅實的基礎,現在成長起來的兩爺,出人頭地的成就,是一般人不能比的。
相反,自出生後,已經享受著改革開放餘利的兩個二少,不像兩個大哥遭受過磨難,讓長輩擔心其未來的路是否能走得堅強。比如現在,兩個人離家到了大學,都將不約而同遭受第一波個人面對的考驗。
女兒家與兒子又不同,陸夫人與老公一樣始終最心疼女兒。
母女倆在房間裡談得遺忘了時間,等收拾整齊的蔣大少遲遲不見她們,過來叫,才匆忙走了出來。
“媽,你這身衣服真漂亮。”蔣衍做女婿的嘴巴是甜的,不用岳母提醒,一見到岳母的新衣服,立馬誇上一句。
陸夫人反而猝不及防,被女婿誇紅了臉。
“貧嘴,還不快走。”蔓蔓看母親尷尬,推著老公。
於是蔣衍開著甲殼蟲,送岳母和老婆前往國家大劇院。
路上塞車,蔓蔓問母親:“今晚媽你不在家,爸和哥到哪裡去吃?”
他們三個因是要趕著去看演出,都是在自己家裡先吃了。
“昨晚上我和你爸已經說好了,你爸在單位吃。你哥,大概是和白露一塊去吃了。”陸夫人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