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法遮蔽自己的意識,用最簡單的機械操控自己的動作。
這樣子,“恐懼”本身就會強化梅歌牧的身體。
只不過,由於“未知的恐懼”不會被心想事成實現的機制存在,所以普通的凡人能夠為梅歌牧提供的強化非常有限。而梅歌牧每次進去的時候,反而會擔負一定的風險——比如他自己的恐懼,將對面的弱者直接強化成他抵抗不了的怪物。
而且,直接使用強者的恐懼,反而有些難辦。仙盟的修士,尤其是能夠參與爾蔚莊論劍的核心弟子,多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如果他們心中那個“萬一”的恐懼太過巨大,梅歌牧也有可能駕馭不了這種過度的“強化”——儘管對於仙人來說,什麼樣的“力量”都不一定算“過度”,但是本著循序漸進的原則,梅歌牧還是選擇一點點的強化自己。
而到了後來,梅歌牧甚至透過神瘟咒法洗腦弱者,控制他們的恐懼,然後將他們丟進去,用那份被創造出的恐懼建設心想事成的區域。
而這個過程,他甚至允許部分“投誠”的仙盟修士過來觀看。
“那麼……”
“我們跑得越快,心中的恐懼就越小……”為首那人道:“這不是和他們賽跑,這是和我們自己心中的恐懼賽跑!”
另一人嘀咕道:“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等他們出來之後再做決定的……”
而另外一個修士則嗤笑:“哈?你說‘等’?那位前輩可是一出來就不由分說殺掉了好幾個不能參與這個任務的人,然後讓我們趕著去殺掉裡面的人。你說……等?”
一個仙人,哪怕只是殘魂,他想要閱讀一般修士的記憶而不傷他們原本的魂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那個無名謫仙在閱讀了諸多投誠者的記憶之後,就直接殺掉了幾乎所有萬法門來的人,然後將他們趕了出去。
這還是這些仙盟修士第一次見到那些“神仙”失去淡定。
有人不忍:“喂,你想清楚啊……我們真的要殺了那些……同門?”
“呵呵,多好笑。”為首那人怒了:“仔細想一想你做過什麼事情吧,師弟,現在大人撕破面皮要和仙盟懟,你覺得仙盟還有你的容身之處?”
“我……我只是……我只不過是接受了一筆來源不明的經費,經手了一批去向不明的物資!我……”
“行了,他不是那個意思。”另一人出來打圓場:“畢竟,那邊的人裡面,可是有好幾個都被認為是百年一出的……天才。”
“哼。”為首那人哼了一聲:“這裡的人,哪一個是沒有天才之名的?別忘了,我們,可是在龐大法陣構築的穩定靈氣環境中修煉了數月,而他們則是一路戰鬥過來的,本身的法力早就消耗了個七七八八。我們要對付的,不過是一群快要累死的人罷了。”
眾人就這樣一邊前行,一邊舒緩心中情緒——至於那情緒是“不安”還是“怨恨”,這“怨恨”又是衝著哪邊,就很難說了。
“好了,都小心一點吧。剩下的木材都拿出來,舉高,佈置火油,做好照明,不要給敵人……”
為首修士的聲音漸漸停住了。
“……偷襲我們的機會……”
因為他看到了高牆。
一道貫穿了視野,上下都不留一絲縫隙的巨大牆壁。牆壁本身光潔如新,沒有一絲傷痕。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一堵牆?”“上次來看還沒有的……”
眾人面面相覷,但是也有人悄悄鬆了口氣——至少不用面對昔日的同道了。
或許如果真的面對面,他們依舊會毫不猶豫的斬殺那些已經形同陌路的同道了吧?但是,會增加自己心理負擔的事情,能少做還是要少做……
為首者思考:“難道說……是因為他們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