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你怎樣了?”紀雲帆半躬著身子問道。
“我腿斷了,你得賠錢。”婦人大聲道,差點兒將腿伸到了紀雲帆面前。
“可,這是你自己撞上來的。”紀雲帆看著婦人頗為強悍的模樣,不禁有些慌。
“我一個婦人怎麼好去撞你這位公子哥兒?明明是你眼裡只有這位姑娘,不好好走路,撞到我了。”婦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拍著地哭訴著。
雖說明明是胡說八道,可那位姑娘的臉卻紅了,倒像是印證了婦人的說法。
“那你說該如何?”紀雲帆也不知道該怎麼證明自己,便打算花些銀子了事。
“賠錢,我要……二十兩。”
婦人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抖了,她一點事都沒有,要二十兩不會把她抓去見官吧。
可,可之前的那位姑娘說可以要這個數,婦人算了一下二十兩能幹多少事,眼睛一閉,見官也值了。
“什麼?”紀雲帆的聲音也大了起來,二十兩他有,可就這樣給這婦人,他不甘心的。
只是為了跟雲霜多說幾句話,所以紀雲帆並沒有帶小廝,他若與這婦人當街吵鬧起來,便有些不像話了。
“你,你這婦人胡攪蠻纏,明明是你先撞上來的。”雲霜也覺得婦人過份了些。
“你不給?”婦人一聽這話,當即再次乾嚎,圍觀的人更多了。
中秋佳節的燈好看,但這燈市上發生的一切都好看啊,反正大家都有時間。
看到這情形,雲霜都有些慌了,她雖不是大家閨秀,但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被人這樣瞧著,實在是覺得面上無光。
“紀大哥!”雲霜一臉慌張地看向紀雲帆。
“你這婦人……”
“這是安樂侯府的紀大公子吧。”
紀雲帆也急,他也是要臉的,偏話沒說完,便見一個身著櫻粉色蜀錦長裙,燈下好看得不像真人的小姑娘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且一言叫破了自己的身份。
“這位姑娘是?”紀雲帆不由得也有些微恍神,當即柔聲問道。
“紀大哥的紅顏知己還真是多。”雲霜酸溜溜地說道。
“這位姑娘你可別胡說啊。”蘇卿故作惱怒,“我與紀大公子也沒見過幾次的。”
沒見過幾次?紀雲帆不禁有些恍惚,難道自己之前見過這位姑娘?可按理,以她的美貌,自己應該見一次就會記得的。
“聽說紀大公子的未婚妻姓溫,這位姑娘莫非便是溫姑娘?”蘇卿看向雲霜,雲霜臉色一沉,“我怎會是那個商賈之女。”
“這位姑娘原來看不起商賈之女啊?”蘇卿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紀雲帆一眼,“那紀大公子,是不是也看不起?”
“這位姑娘長得貌美卻說出如此不動腦子的話來,莫非是個草包美人?人家若是看不起商賈之女,又怎麼會訂親的呢?”人群中一個姑娘大聲道。
說話的這位也是商賈之女,因為溫存玉與侯府世子訂親了,給了一眾商賈莫名的信心,因此沒人會允許溫存玉的名聲有一丁點兒的損害。
蘇卿眉頭皺了皺,這是好事,但也不好,若有一日溫存玉不如他們所想,恐怕這些人也是最先攻擊她的人。
“倒也是,那這位姑娘莫非是紀大公子的妹妹或表妹?”蘇卿再次看向紀雲帆。
“我是誰,與姑娘又有何干系?”雲霜不滿道。
“瞧這位姑娘說的,我家與紀家有親,你若是紀家人親戚,我自然是人見禮的。”蘇卿倒也沒說假話,溫存玉已經和紀雲帆訂親,她叫他一聲姐夫也不是不行。
雲霜聽見蘇卿說是紀家的親戚,不禁有些緊張,再次看向紀雲帆。
“不知姑娘貴姓?”紀雲帆朝蘇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