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麼會在這兒呢?
唯一有印象的就只有從幽青湖畔昏倒的那一幕,和一個渾渾噩噩不真實的夢境。
一陣刺鼻的味道拉回她的思緒,她看見甜兒端了一個東西走了進來。
“老天保佑,情姐姐你可終於清醒了。”放下托盤,甜兒一個快步衝至床邊。
“你都不知道我和小姐見著你病了有多著急,要不是莊主再三保證你沒事,小姐死都不肯離開你身邊,還差點誤了出發的行程。”
出發?看來那個柳莊主還挺說話算話的嘛!等等,芊芊今日出發,那麼……
“我昏睡了一天?”她有這麼累嗎?
見甜兒點頭,無情想都沒想就跳下床著裝。
忘了自個兒才經歷了一場大病,猛地快速的動作令她虛弱的身子一陣痠疼,忍不住哎唷兩聲,一屁股坐回床邊。
甜兒見狀,嚇得忙喊。“怎麼了?情姐姐。莊主,您快進來呀!”
“誰準你下床的?”一個低沉醇厚的好聽嗓音,伴隨紛沓的腳步逐漸而來。
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在她面前。
他……不太一樣了。
該怎麼說?他以往面對她的嚴峻表情起了變化,剛毅線條此時變緩了,銳利的眼神也變柔了……像是被雷劈中似的,無情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動彈。
半晌,她才驚道:“你不守信用!”
他明明說過要帶芊芊去北方的,怎麼會還在柳園?
柳天霽的擔心緊張,全在聽到她中氣十足的吼音後自然消失了。
“我會遵守諾言的,只是這邊還有點事沒做完,過幾天我再去與芊芊會合。”
他饒富興味的盯著她,她八成忘了是誰要求他留下的,不過沒關係,他會讓她想起來的。
“情姐姐,你……別對莊主這麼兇嘛!”她忘了她們的身分只是個下人嗎?而且,莊主又對情姐姐這麼好……
“甜兒,你別管,這是我和他的私事。”
“沒錯,甜兒,你先退下。”柳天霽逕自走向桌子上擺著的托盤,很順手的端起了一個瓷碗。
甜兒快速低頭對無情低語一聲。“莊主其實很關心你呢!”然後便跑了出去。
無情不明白她一臉的紅暈是什麼意思,關心她?算了吧!她會這樣還不是拜他所賜,事後再來假關心,免了。
“我不喝藥。”看也知道他那碗烏黑的東西是什麼,休想叫她喝一口。
“我知道。”他並沒有打算要她自己喝,反正他喜歡為她服務。
傻眼的看著他將那碗應該給她的藥全數吞入他口,這……怎麼跟她夢境裡的情景一樣?
趁她傻愣之際,他俯下頭,將含在口中的藥液渡到她因驚愕而微啟的唇,並強迫她嚥下一口又一口的苦汁。
無情想抗議,卻又發不出聲;而他卻趁她欲張嘴說話的機會,將舌探入她的口中,徹底汲取著她嘴內微帶點苦澀味的甜美。
從未有過此經驗的無情,被兩唇相觸的滋味擾亂了心田,驀然升起的陌生情感,令她下意識用粉嫩的舌尖抵住竄入她口內的靈舌。
只是此番舉動卻引來他更大的反應,柳天霽緊緊扣住她想逃脫的螓首,不斷在她唇內勾引著她頑強卻柔嫩的舌尖。
無情感到自己的意識正一丁點一丁點的流失,最終沉淪在他好聞的男性氣息和體內湧出的愉悅下,任由他戲弄自己的舌頭、唇瓣,挑弄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久久,他才捨不得的離開她紅豔的櫻唇,喘著息道:“老實說,我比較喜歡在你清醒的時候喂藥,可以不做君子,雖然你呆愣時的嬌羞樣煞是好看。”
“柳天霽——”原來……那些情景都不是夢,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