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越王樓不久,便跟在屁股上面上來,這絕不是簡單的巧合。
看著李弘只是笑了下而不說話,一旁的裴守德立刻見機問道:“殿下,您這次前來,莫不是真為了狄仁傑而來?這……這狄仁傑也太不識抬舉了吧,殿下都如此忍讓了,狄仁傑竟然還敢如此放肆!真是讓人氣憤!”
“文人士子嘛,而且還不是靠豪門世族、五姓七望薦舉為官,是靠真才實學及第後為官入仕的,這樣的官員,但凡有一些才華,都是如此德行,要麼清高、要麼孤傲,總之,在沒有犯大錯前,你拿他是沒辦法的,孤以後要治理我大唐江山,若是不能禮賢下士,又如何……。”李弘不以為意的站起身,目光放在了龜山上的風景處,一些文人士子要麼準備野餐,要麼正在一塊兒較為平坦的地方,在斟酌著心中的靈感詩賦。
“可狄仁傑好像很不給您面子啊,哪怕是您昭告天下,大理寺卿一職為其保留三年,不還是沒有說服他?要我說,像這種敢於對抗您跟朝廷的人,棄之為上策,朝廷的顏面難道還比不上一個有為的臣子?”李倩毫不客氣的輕飄飄說著,這個時候,她不覺得給李弘一些難看有什麼不妥,如果反而是處處敬重,怕才會引起這李弘的疑心吧。
“你說的倒也算是在理,但……如今並未到那個時候,先帝當年能夠處處接受魏徵的監督、諫言,我為何就不能效仿先帝而為之?狄仁傑確實是人才,但……如果孤來到劍南道還不得的話……算了,不說朝堂瑣事兒了,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在此?”李弘心煩意亂的揮揮手,把話題轉移到了二人身上。
如同李弘猜想的一樣,雖然他回身往外走時,視線一直注視著前方,但餘光還是掃到了,當自己問出他兩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時,兩人還是飛快的,心照不宣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李倩聽到李弘的問話,瞬間臉色變得安然無比,神情也是開始帶著一些哀傷,一邊撫摸著那硃紅色的欄杆,一邊視線放空投入遠方,低沉的說道:“父王當年雖因罪致死,但身為子嗣,卻沒有選擇的權利不是嗎?前些日子一直做夢,夢見父王在夢裡像我懺悔,說他當年並非有意參與揚州一事兒,而是不明就裡、稀裡糊塗的被李敬業利用,上了那李敬業的當。他說當年殿下盛怒之下,無暇聽他解釋,加上殿下身邊小人的讒言佞語,殿下才處死了他。這些日子一直被父王的託夢折磨的心煩意亂,所以便想著過來看看,寄託下對父王的哀思,同樣也希望能夠見到殿下,把父王的苦衷告訴殿下,希望能夠為父王平反。”
說道最後,李倩已經是泫然欲泣、梨花帶雨般,看起來嬌弱、悽然無比。
“難得你們有此孝心,想必越王叔如果泉下有知,定然是很欣慰的。”李弘根本不理會李倩那平反的訴求,在他這個位置,如果每一個人的請求都需要婉拒或者是回答,那麼這個太子就得累死了。
所以,以他今日今時的地位,拒絕任何人的任何事情,根本不需要去考慮他人的感受,只要按照自己的喜好行事就行,何況,李倩這不過是在自己跟前演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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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8 裴守德的請求
李倩在一旁扮演著楚楚可憐、嬌弱無助的皇室宗親,企圖以一個柔弱女子的形象,博得李弘對她的同情。
裴守德則是在一旁扮演著一個憂心忡忡、但苦無辦法的宗親駙馬。
與李倩一左一右,一個楚楚可憐以越王李貞的死吸引李弘的注意力,一個則是在旁敲側擊,想要弄清楚李弘此行到底是何目的。
他們顯然對李弘做過一番詳細的瞭解,特別是揚州之事在他們心裡依然是歷歷在目,所以無論李弘如何回答,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