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不是正常流程進的內門，這大概也是她來找玉兒的原因。”

敖瀾還在想應該從何說起，玉兒就開了頭。

“我們進門的前些年，一直在同一間學堂上課學習，除了先生是師兄師姐們，大家都預設那裡是初入門弟子的地方。”

“對，但是人也不算少，我和玉兒又總是形影不離，也就不太關注周圍。”

“壓根就沒想到，朱梨會冒充初入門弟子。”

敖瀾皺著眉頭，還是想不通自己當初怎麼那麼容易信了。

“不止我們沒想到，估計是大家都沒想到。”

魏鳴章輕笑了一聲，“大概是年紀小，再加上你們說了她是竹鼠啊，原型很小巧可愛。”

“在你們之前入門，修為還高，騙你們容易的很。”

玉兒和敖瀾搖了搖頭。

“主要是手段太拙劣了。”

“她讓我們替她交作業，我們以為是同學嘛，就順手幫她交給師兄師姐。結果讓她包攬了好幾年的獎勵。”

“我們還感慨，人家怎麼這麼厲害。”

玉兒抬起手示意暫停一下，“我補充一句，幫忙交作業不止我們倆。”

幾個人抿了抿嘴唇，想把笑意壓下去。

“想笑就笑唄，竹師兄已經笑了我們很久了，得有一兩百年。”

敖瀾都不覺得有什麼了，被人因為這事笑話慣了，破罐子破摔了。

“那，大人你們後來是怎麼發現的呢？”

玉兒看了敖瀾一眼，“這個玉兒最清楚。”

玉兒嘆了口氣，“我那時候就已經和竹師兄認識了，時不時去竹師兄那裡待著。”

“那回正好看到她在那裡刨竹筍，被竹師兄追的亂跑。”

“竹師兄原話是這樣的，老油條，離她遠一點。”

“一聽到老字，我就知道不太對。”

“結果……”玉兒扶額，那真的是一段難忘的時光。

“我們那一批弟子，包括教導我們的師兄師姐們，都成了笑話。”

敖瀾癟了癟嘴，“那一段時間，只要出門，遇到師兄師姐，就會問我們是不是新來的弟子。”

“當然了，”玉兒清了清嗓子，“這種破事，有了開口，順著往下挖一挖，只會發現更多驚喜。”

“弟子被騙歷史，長達幾百年，無一人察覺。”

“最後大家都靜默了，朱梨火了。”

這會兒整個土地廟也靜默了。

過了一會兒，魏鳴章、煙娘和錢畫爆笑出聲，弄得剛回來的錢正和聞文一臉懵，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笑吧，笑吧，你們根本不懂，朱梨憑藉一己之力傷害了多少人脆弱的心靈。”

“你們也不懂，這事變成了師兄弟姐妹們吵架時最厲害的攻擊方式，學生和先生的互罵版本還不太一樣。”

玉兒和敖瀾面面相覷，一臉苦笑。

錢畫一邊捂著嘴，一邊說，“大人，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發現啊。這也，這也……”

煙娘接話了，“我大概知道，因為大家還真不怎麼能見到彼此。”

“內門人少，課程五花八門，還看自己願不願意去，認不清人在正常不過了。”

錢畫了然的點點頭，錢畫和聞文還是不懂，一臉疑惑的看著眾人。

錢畫湊到錢正身邊，“晚上悄默聲給你說，你再給聞先生說。”

錢正不明所以，但是聽媳婦話，點了點頭。

“那你們說她不是正常流程進的驪山內門，又是怎麼回事？”

玉兒抿了抿嘴，“這個只是傳言，不好說。”

“哎呀，玉兒你就別替她遮遮掩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