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白素貞落淚了。”

玉兒捂著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的心頭也好酸澀。

騰蛇看向玉兒泛著水光的眼睛，“人世間的生老病死，愛恨別離，分別對應了這八滴眼淚。”

“觀音就是想讓她體會人世間的情。”

“這一遭紅塵煉心，白素貞也算收穫頗豐。”

玉兒和騰蛇看到白素貞進入雷峰塔後，又跟了許仙幾天。

許仙剃度出家，守在雷峰塔外，一日又一日的掃塔。

與他作伴的，是當初他們夫妻二人訣別時的那把破傘。

“娘子，從今以後，你在塔裡，我在塔外，我為你掃塔。”

“我沒有違背對你的誓言，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玉兒這個旁觀者，聽到這裡，都是潸然淚下。

“娘娘。”玉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我知道白素貞就是應該受到懲罰，可是我還是覺得他們好可憐。”

騰蛇拍了拍玉兒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白素貞說，許仙會老，會死，她會在塔裡，陪著他老，看著他死。”

“我也覺得好難受。我想我有點明白三聖母了。”

“看著他死，她們只能眼睜睜得看著，無能為力。”

“好啦，要不你看看法海吧，他已經完全變成一個老頭了。”

“會不會覺得解氣一點，舒服一點。”

騰蛇企圖轉移玉兒的注意力，來改變她的關注點。

“娘娘。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就是覺得，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有些可惜。”

“白素貞也是真的體現了那句，只羨鴛鴦不羨仙。”

玉兒擦了擦眼淚，說到最後，還覺得他們好慘。

“哎呀，說不定上了天還有機會再續前緣呢。”

“哭早了。”

騰蛇看到玉兒的眼淚，哄了兩句，發現不管用，就開始有點沒耐心了。

“眼淚留一留，等許仙真死了，到時候用。”

“娘娘，您的嘴有時候真的比冬天裡的三尺冰都冷。”

騰蛇這話一出，玉兒什麼悲春傷秋的心思的都沒了。

騰蛇聞言，翻了一個白眼給玉兒看。

“走走走，回家。”

玉兒一聽，乾脆往雲團上一躺，“娘娘，咱們飛慢一點唄，還能睡一覺。”

“任何劇烈情緒，都不建議沒消化完，就睡覺。”

騰蛇冷哼了一聲。

“為什麼？”這句話一下把趴下去的玉兒，驚了起來。

“容易得病，也容易增加猝死的機率。”

這句話一出，玉兒可是瞬間不困了，連連擺手。

“不睡了，不睡了。”

過了一會兒，玉兒又啪嘰躺了下去，“娘娘，我是神仙，沒那麼容易死。”

“凡人才會那樣呢。”

“神仙也會死的，自己作死也會死的。”

騰蛇看了玉兒一會兒，玉兒對於這句話，一開始不明所以的，直到……（這個留在番外填坑。）

玉兒沒有看到騰蛇看向她的眼神，有疼惜，有不解。

“寫感想去吧。”

剛回到土地廟，騰蛇就給玉兒安排了作業。

“有要求嗎？”

騰蛇本來沒想給玉兒設限制的，這會兒眨了眨眼睛，“五千字吧。”

玉兒看到她的神情，拍了自己嘴巴一下，不該多那句嘴。

騰蛇就化作一縷金光，從院子裡飄進了供奉的神像裡。

玉兒則是抬起頭看向天空，只覺得今天可太好了。

隨即閉上眼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