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軒正襟危坐,不一會兒就來了一位穿著深藍色長衫的男子進了來,見了水軒立刻就要下跪,水軒說道:“不知道我和你是什麼親戚?”
那男子磕了一個頭訕笑著說道:“秦王爺不知道下官那是應該的,下官是京城裡謝府的一個旁支,和太子妃是同宗,所以才會那麼一說。”
水軒似笑非笑道:“看來我還真和你是親戚了?”
“不敢當,不敢當,下官哪能和皇家攀親戚,只不過想見王爺一面,所以才大膽那樣一說。”
看來,這人是透過太子妃的孃家知道林黛玉和水軒要去齊州的,也是,畢竟這次水軒是去查太子妃的父親的事的,能不關心?
那他會認出水軒,而且還專門找到了這裡,肯定是老早就叫人盯上了,費得心思還不小。
難道是讓水軒在謝大人的事情上網開一面?不過人都還沒有去齊州,事情到底是什麼樣還不清楚,如果現在就暗示,那豈不是是和人說,謝大人就是個有罪的?而且皇上也沒有說要治謝大人的罪,只是讓水軒去接替,現在謝家的人要是真的打著這個主意,豈不是太蠢?
其實今天來的這個人,只不是是太子妃的一個快出了五服的叔叔,名字叫做謝思成,十幾年才考上了進士,藉著謝府的威名,到定州當了一個縣令,混了幾年升為了同知。
本來日子還算過的可以,可是人吶,都是不滿足的動物。這謝思成看著本家出了個太子妃,心裡是羨慕的不得了,想著要是自己家的女兒也能有這麼好的運氣就好了。他府上有個十五歲的女兒,是正室所出,長得也很美,到了適婚的年齡,本來那定州知府想要給自己的兒子提親,兩家都同意了,謝思成想著這一輩子也不會遇到個什麼貴人來這定州,而且知府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攀上這門親,那對自己以後也有好處,正要答應下來。
不成想這個時候京城裡忽然來了一封信,說是秦王要去齊州查謝大人的事,讓他在定州留意一些,到時候好好招待,說說情,多給些好處,也為謝大人辯護辯護,讓秦王有個先入為主的印象,等到了齊州謝大人那邊再叫叫屈,事情就好了一半,還送上了秦王的畫像。
這謝思成收到這封信,那可是喜從天降,這不是要瞌睡就有人送枕頭嗎?女兒的婚事本來就有一些不甘心,現在這不是神助嗎?
要是女兒跟了秦王,那自己不是一下子發達了?他才不管什麼給謝大人辯護辯護呢。這嫡系的人越來越沒有腦子,以為是自己這一個小小的同知說說話,秦王就能免了自己那個大哥的罪嗎?也太小看秦王了。
還是自己的這個方法好,若是女兒能過去服侍秦王,那秦王看在女兒的面子上也會放了大哥的,而且自己還能成為皇親國戚呢。
聽說秦王到目前為止只有一位正妃,那憑藉著謝府的地位,怎麼著也能當個側妃吧,要是女兒得寵,說不定還能擠掉正妃呢。
謝思成越想越樂,就從得到訊息後天天派人到城門那裡去守著,看見有氣派的馬車就讓人跟著,看出來馬車的人是不是秦王,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所以今天一大早,為了防止秦王離開,他特意來到了那客棧,打聽了還要住一晚上,更是覺得老天爺在幫他,只要能把秦王請到自己的府上,設法讓秦王見到自己的女兒,就不信秦王不心動。
謝思成對自己的女兒的相貌是有信心的,女兒還被評為是定州第一美人呢。要不那知府家的小子會死活要娶自己的女兒?
謝思成和水軒說了許多奉承話,又說要給秦王殿下接風洗塵。
水軒說道:“本王這次出行,本來就是不要張揚,可是你如此大張旗鼓的要款待本王,是不是覺得本王很有空閒啊。”
“下官不敢當,可是您都來這裡了,我們當作沒有看見,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