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每走一步,秦昊心底的那股悲鬱就添一分,愈來愈濃烈,最後竟然讓身體某處為之顫抖。憤懣隨之而生,象被催生的藤蔓,枝枝葉葉瘋狂地延伸至四肢百骸。到了極限處,反而平靜下來,眼望著她一步步走向玄關,他跟隨在後,先她一步把開啟的大門重重闔上。
他按在門上的手臂與身高的優勢把她籠罩在陰影裡,背對著玄關的燈光,她辨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周身的憊懶狠厲之氣讓她驟然慌張失措。她去扭門鎖上的扶手,他突地把她壓在門上,她看清他眼中那抹獰色,腦中警鈴大作準備呼救時,他已低頭吻住她微張的嘴巴。
她雙腿被他的緊壓著,雙手被他鐵掌箍著腕處抵在門上,像是被釘上了恥辱架。她只能扭動脖子躲避,他卻絲毫不給她呼救的機會。如影隨形一味含住她的唇瓣,毫無技巧可言,單純的進攻與肆虐,舌頭探入最底,翻攪著、糾纏著她的。這樣親密的口水交融讓她噁心得想吐,嗚嗚地反抗著,身體每一次扭動都會被他反壓回來,腰腹間灼熱的觸感更是讓她恐懼,於是更加瘋狂地掙扎。
暴力的攻擊與她的掙扎反抗把他的衝動挑引至極限,他能感覺到腎上腺素磅礴的分泌,愉悅與興奮於脊椎處沿神經一路而上,直至腦際。唇齒間她的味道他如何索取都覺不夠,她僵硬身體下的柔軟更是吸引他,他放開一隻手,從她腰間滑上,罩住她一側豐盈。
他在感到巨大快樂的同時也嚐到兩唇相接處的血腥,她再次咬了他,並且尖叫起來。他按捺不住洶洶慾望和急需紓解的憤懣,把她舉起來扛在肩上。她頭腳倒置,雙腿撲稜著,掉了一隻鞋,手握成拳也只能打在他堅實的臀部和大腿上。“你們不是人!秦昊,你是禽獸,你是畜生,你……”她喊叫著,咒罵著,然後一口口咬上他的腰肉。
秦昊痛得悶哼一聲,反腳把門踢上,甩她上床。她一被鬆開,手腳並用往前逃脫。他伸出手握住她腳踝,用力把她扭動的身體拖回原處。反剪了她雙手一掌握著,一掌探進床墊與她前腰之間,解開她褲鈕。
陳婉被他重重壓進床墊間,幾欲窒息。側轉頭深吸一口氣,便看見白床單上幾滴鮮紅。他的傷口重新暴開,新鮮的血淌出來,沿手臂蜿蜒而下。他眼中似乎被那縷紅色暈染了,睨視她的眼神倔狠無比。粗重的呼吸纏繞在她耳側,如同咻咻噴吐著鼻息準備擇食而噬的獸類。手腕被他緊箍著近似麻木,雙腿徒勞地踢打他,他的手掌探入她衣襟,遊走著,她一聲聲的嗚咽漸愈破碎。她不想哀求他,可是當那句“求你,不要”背離了意志低聲溢位時,她羞慚得想死掉。
他的停頓只有數秒,然後手掌仍舊尋隙而下,指尖微觸到她的柔軟處。她咬緊下唇,可是仍舊哽咽出聲,“不要,求你不要。”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熱氣撫在她面頰上。他的唇在她臉上摩挲,滑至頸間,然後又尋找她的。她急忙把臉藏進床單間,嘴巴能躲過他的肆虐,併攏的雙腿躲不過,他的手指又深入幾分,輕捻慢挑開來。
她全身每一條神經繃緊,抵禦那陌生的讓她羞恥讓她作嘔的感覺。無以名狀的悲殤與絕望充盈在胸腔裡,橫衝直撞,無以宣洩。那把刀,之前的那把刀,為什麼當時不直接殺了他?
後背的重壓驟然而輕,陳婉心裡閃過一絲驚喜,翻身跳起來就往門口奔。他長臂舒展,攔腰劫住她,重新甩她進床。她陷進被褥床單間,旋即又撲上來,揮掌相向。他再次箝住她掌摑來的手,從褪至腳踝的衣褲裡走出來,欺身壓至。
在看見秦昊全然赤 裸的那一刻,陳婉倒吸一口氣,心神俱裂。眼前所有的景象淡化遠去,就連他的呼吸喘息也漸漸飄遠。眼前只有他的面孔,不知何時沾著斑斑血跡的面孔,猙獰可怖。她口中荷嗬作響,發狂一般揮手揮掌揮拳,只要能打碎近在眼前的幻象。
他們像是展開一場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