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時候;西門痕終於從掖庭軒裡走了出來;雖然衣衫破爛無形;傷痕累累;但他還活著。
他知道他有能耐突破掖庭軒的;西門家的功夫他也達到了一定的高度。
而掖庭軒相當一部分的設計就是跟西門世家的功法結合的;所以相比來說;只要功夫到家;要比別人得到的機會大。
由此看來;建立掖庭軒的人內心底處還是有那麼點在乎西門家的子孫的;當然更在乎的是有能力的子孫。
看到西門靖軒;西門痕扯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別有深意;旁人不懂;西門靖軒一定懂。
這一次步入掖庭軒;不只是解決了一場是非;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將自身的實力毫無隱瞞的暴露出來。
他讓西門靖軒看到了他的武功;還看到了他靈活的頭腦。
是的;在掖庭軒裡;單憑硬功夫也是不行的;還需要足夠靈活的審時度勢的頭腦去幫助他反應;對付時不時會出現的機關;雖然空間小;但是也得設法降低傷害。
剩下的關於外部的實力;當西門靖軒尋到那個秘密的宅院時他便已經肯定了一二。
現在二皇子在軒王面前幾乎已經沒有秘密;就算有;也是最後的那麼一層了。
他這樣的表現可否令軒王滿意?說實話;他確實不想為那個皇位受累;他只是想保護好自己。
但是;西門痕想到了那份出自西門靖烈手中的聖旨;下旨的時候他也在場;他也清楚的看到了西門靖烈的反應。
有父皇如此;他怎能不萬分小心?
錦陽宮裡;看著西門靖烈下了那麼一道絕狠的聖旨;西門痕沒有俯首求情。
“二皇子!”
看到西門痕出來;芷棋跟後來聽聞訊息趕來的趙蓉一起急急將人扶住。
“我沒事;從此可以安心了。”西門痕笑著擺擺手;目光未從西門靖軒身上移開。
二人從西門痕走出掖庭軒的時候就一直四目相視。
一行太監手中的燈籠照亮各自的臉。
“你完全可以早日安心。”西門靖軒道。
他不會忌諱一個沒有力量的皇子;反而是西門痕越來越被他發現出的能力讓他不得不多存了心;加上西門寅是被他救走的;這讓西門靖軒不得不去死盯著他。
“皇叔;說實話;我沒有能力的話;不敢隨便安下心。”西門痕道。
也就說;有能力的他更有主動權;否則西門靖軒不為難他;他也可能受到其他牽連;被西門靖軒或者其他人針對;而他若是有能力的話;可以在危險來臨的時候保護自己。
西門痕毫不隱瞞自己對外界的防備;自然也包括防備西門靖軒。
這時的西門痕是磊落無藏的。
“你若是沒有野心;還怕什麼?”燈籠暈黃色的光亮下;西門靖軒一臉淡漠。
“既然我出生在這個地方;要怕的事便有許多;我不像太子有皇叔保護;不靠自己還能靠誰?”西門痕的身子由於體力不支椅了一下。
嚇得趙蓉跟芷棋趕緊拖緊;雖然一個是剛小產的女子;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婦;也在拼著最大的力氣。
西門靖軒淡淡的瞟了眼趙蓉跟芷棋。
西門痕的問話讓他無言以答;西門痕在說自己;又像在說他。
太子有他這個惺叔保護;可他呢?所有的一切還不是憑自己的雙手拼出來的?
讓自己強大是對自己最好的保護;他如此;西門痕也是如此;世上;尤其是在無情的皇家裡;沒有幾個人像西門徹那般的幸運;而西門徹的幸運在;他有一個幸運的母后;有一個知恩圖報的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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