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公公婆婆從來沒報希望,但是家裡的三孩子好歹也是林家的血脈,公公婆婆怎麼可以那般狠心!”以前她自顧自的把顧氏把二房從老宅分出來的原因多半歸到她身上,怎麼都不會去想這是公公婆婆偏心的緣故!
說到這,方氏也不管林承年翻過身背對著她,抹了抹眼角的淚繼續道,“公公婆婆以後要跟著大房,老宅的銀錢田地大半歸大房我也不說了,可三房婆婆的心也是一個勁的偏,咱二房被老宅分出來那點東西,村裡人看了誰不說公公婆婆對大房和二房那心是偏到天上去了!現在咱二房被公公婆婆老宅分了出來,那點薄田你也知道,分咱一家這點東西,那心都是長歪了的。”
方氏說到這,語氣堅定道,“咱阿楚模樣本就俊,現在說話不結巴腦袋也聰慧,咱將來不說給她說個頂好的人家,但一輩子不愁吃穿給她找個帖心人那是肯定的。阿恆和阿喜,自幼比別的孩子懂事,他倆將來娶的婆姨不說學識門第,但貼心顧家那是肯定的。咱家裡,要糧食沒糧食,要錢也不過就是壓箱底的那點救命錢,之前零零碎碎花了點,現在也不過一貫半。我想著咱家田地裡也就那情況,還不如做點吃食到鎮上去賣,不說賺大錢,但只要要讓家裡每人吃得飽穿的暖!”
方氏說完,臉埋進一旁的谷枕上,淚水滴滴浸溼谷枕上那方粗糙的灰布。
林承年沉默了好一會兒,翻過身猶豫了下伸出手摟住方氏異常單薄的身子,喉嚨有些哽咽:“孩他娘說的我都知道,只是怎麼說她也是我娘,十月懷胎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我是她兒子,這是改不了的事實。”
林承年說到這感覺到他懷裡的方氏身子一緊,在她背上輕輕順勢拍了拍,“家裡的情況我也知道,孩他娘這些年難為你了。”要不是家裡有方氏,林承年都不知道他們一家要怎麼過下去!
方氏悶悶點頭:“那孩他爹覺得咱以後每天到鎮上去賣包子怎麼樣?”方氏從小在家就手腳勤快,一手包子做的連村裡嘴巴最挑剔的柳家大伯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讚一聲好。只是在村裡口碑不錯的她就是因為家裡原因,嫁到了以顧氏為長的林家。雖說做人媳婦沒有女兒來的嬌貴值錢,但方氏自從進了林家被顧氏和大嫂楊氏每日每夜挑刺找麻煩不說,就連比她後進門的孫氏也是諸多看她不順眼。其實方氏自己也不大多見的她們,個個好吃懶做的主,一天到晚還是閒話最多的,她心裡能不氣嗎?要不是家有三個孩子還有看在孩他爹對她也不錯的份上,在老宅她肯定早就不想熬下去了!
“家裡銅錢還有一貫半,賣包子用的蒸籠咱自己做,就是包子的心兒咱要到鎮上買點肉。”林承年說著,一向寡言的他話也多了起來:“咱剛開始賣,價格比鎮上的自然要低點,等大家知道咱包子好吃,買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方氏贊同他的話,只是:“鎮上租子貴,咱家離鎮上趕牛車差不多都要花個大半個時辰,這大冬天的蘭嬸家的牛雖是在家裡沒怎麼用,可每次家裡有事都麻煩她到底是不好意思。”
林承年知道方氏的意思,只是村裡除了蘭嬸家有牛外也就只有村上那幾戶家境相對來說殷實的人家。當然老宅林家也有,只是對於枚枚銅板都死死掐在手心的顧氏來說,想借她家那足足值上四貫銅錢的牛,那是門都沒有!
方氏清楚顧氏的性子,當下也不多說,只是:“咱麻煩蘭嬸家的事太多了,這次借蘭嬸牛車,送兩升家裡的灰面,再從土窖挖挑兩棵新鮮的白菜一起送去。以後她家若是有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