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鳳莛軒,去看兒子了。南宮嫿則領著人,押起老太太直往興安堂而去。
在幾個時辰之前,老太太還意氣風發的坐在興安堂,朝她頤氣指使,還想貪墨她的聘禮,如今,當她再回來時,卻是被人押進來的,而押她的人,竟是孫嬤嬤和朱嬤嬤,想來真諷刺!
“祖母,對嫿兒的處理還滿意麼?”南宮嫿微笑的看向老太太,該是她與老太太深談的時候了。
老太太冷笑著瞪了南宮嫿一眼,一把掙脫朱、孫兩人的鉗制,眼神無比陰冷的看向南宮嫿,“這一切都是你設的計,對不對?”
南宮嫿朝喜媽媽使了個眼色,喜媽媽立即把眾閒雜人等譴了出去,此時,漆黑的房間裡只剩下南宮嫿、老太太與隨時守在老太太身邊的喜媽媽。
南宮嫿無聲無息的端坐到老太太對面的椅子上,淡淡笑道:“祖母何須明知故問,只是,你高估了孫嬤嬤忠誠度,是她們自己要選擇背叛你的,可見你有多麼的不得人心,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哼,小蹄子,你別得意,我總有出去的那一天,而你,將會為你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慘重的代價。”老太太死到臨頭還不忘威脅南宮嫿,繃著一張臉,極其難看。
南宮嫿豈會受老太太的威脅,當即朝喜媽媽看過去,道:“媽媽,人換好了嗎?”
“回大小姐,正在清理,老太太興安堂以前的人手全部清理出府,該發賣的發賣,該處置的處置,該送官的送官,一個不落,就留下孫嬤嬤和朱嬤嬤。何然已經從鳳莛軒調了丫鬟婆子過來伺侯老太太,他也派了護院特別守護著興安堂,相信這裡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當然,也飛不出去!”喜媽媽一向討厭老太太,所以這話說得也陰陽怪氣的,聽得老太太臉色發青,恨不得吃了喜媽媽。
南宮嫿讚賞的看了喜媽媽一眼,道:“做得好,該有的打賞可別少了,他們替我辦事,我可不能刻薄他們。”
南宮嫿這是在諷刺老太太,老太太平時對下人呼喝慣了,要人家辦事,不僅給的打賞少,而且還經常剋扣下人的銀錢,老太太這輩子就是太摳門又貪財,才敗得那麼快。
南宮嫿說完之後,命喜媽媽將門開啟,此時,孫嬤嬤已經提著晚飯走了進來,而老太太在看到孫嬤嬤的時候,恨不得把她撕了咬了,一雙眼睛就那麼仇恨的盯著孫嬤嬤。
孫嬤嬤看到朝自己咬牙切齒的老太太,神情有些羞愧,然後戰戰兢兢的走到老太太身旁,將食盒放下,這時,一臉陰冷的朱嬤嬤則走了進來。
“晚飯時間到了,你們服侍祖母用膳,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南宮嫿說完,領著人退出了房間,站在門外,透過窗戶,她看到老太太一臉陰鷙的盯著自己。
老太太看到門外眼裡帶笑的南宮嫿,只覺得這就是個惡魔,才十四歲的年紀,心智竟然比中年人還成熟,行事手段都帶有心機,這樣的女人,若是成了世子妃,將來能混到何種程度,她不敢想象。
“老太太,還在看什麼?過來,吃飯了!”朱嬤嬤這時揭開那食盒,冷冰冰的睨向老太太。
老太太見平時對自己唯唯諾諾的朱嬤嬤竟然對自己大呼小叫,當即一掌拍在桌上,朝她冷聲道:“朱嬤嬤,你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你活膩了?來人,給我掌她的嘴!”
老太太喊完,門外卻並無一人進來,如果是以前,早有人衝進來打朱嬤嬤了,可此時,門外只有兩名陰沉著臉的老婆子侯在那裡,她們是鳳莛軒的人,哪裡會聽老太太的話,兩人眼裡都有著濃濃的鄙夷。
而南宮嫿仍站在窗外,就那麼冷冷的盯著老太太,盯得老太太背脊發涼,恨不得南宮嫿快點離開。
見沒有人衝進來,朱嬤嬤開始還有些忌憚,這一看,老太太是徹底失勢,大小姐徹底起來了,她當即捂著嘴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