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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性的事情,不知會怎樣呢。孃親舅大,舅家的興衰與自己息息相關,總不能看著表哥落得個寶玉似的結局。所以,雖然清瑜也痛恨封建,但是時勢逼人,她恐怕也不得不做個封建的幫兇,要想辦法規勸規勸這位表哥才好。總不能真像黛玉表妹那樣,任著表哥隨性。只是凡事講求方法,若像襲人薛寶釵那樣明顯,恐怕表哥不喜。好在來日方長,慢慢潤物細無聲的點撥點撥他還來得及。

想到這裡,清瑜便先投其所好,問起司徒玄應那些雜說異書。司徒玄應如同得了知音,滔滔不絕的跟清瑜探討起來。

王妃長寧派了丫鬟雪蓮來看看這表兄妹相處如何,木樨指著亭中話語投機的兩人,微笑不語。雪蓮會意,忙回去稟告了。長寧與嫂子祁氏聽說他們表兄妹投緣,心中也歡喜。

等一大家子人分作內院外院各吃了午飯,司徒府一家人略坐了會,便告辭歸去了。

嘉王陳洪愷顯然心情不大好,他在姚貴妃與司徒禮二者面前兩頭碰壁,心中不知是失望還是窩著一股氣,與長寧孃兒倆沒說幾句,便自個一個人關到書房去了。

長寧知道有些事需要丈夫自己想通,只得關切那邊伺候的人好生招呼著,自己帶了清瑜去頤瓏軒。

清瑜本想抽空再去見見鄧厚,但是母親特意來教她《聲韻啟蒙》認字對對子,她也不能拒絕,只得一字一句,聽母親跟她掃盲。這些東西聽來簡單,但是即便清瑜前世大專畢業了,那點文言知識還真不如讀通了這本啟蒙讀物的小孩子。她只得打起精神,認真從頭學起。

王妃長寧倒也不拔苗助長,只講了兩個韻便停了。因府裡還有事,長寧便囑咐清瑜自個好生多讀讀,才帶著僕從離開了。

清瑜捧著書,心裡越發認同司徒玄應來。自己這還只是讀的聲韻啟蒙,要是學那艱澀的四書五經,豈不悶死?她望向窗外滿院*光爛漫,有些心不在焉。

忽見一個瘦小的身影進了院子,那小丫頭穿一身綠,口鼻上覆著紗巾,手裡捧著瓦口罐子,跟在一位鬢髮斑白的老媽子後頭。那老媽子從腰間掏出鑰匙,開了一間耳房,帶著那小丫頭進去。

木樨順著清瑜的目光看去,知道她好奇,便解釋道:“這是老媽媽帶著紗碧薰香呢。過一會可能會有些香料味道,不知郡主習慣不習慣?要不要避到別出去?”

清瑜還是覺得心裡有愧,搖頭道:“不用。好姐姐,你去看看,若是太過遭罪,就讓紗碧燻了這間屋子別再跟著了。她還小,吃過苦頭會長記性的。”

木樨有些猶豫,這是王妃的家法,也是為了給郡主立威,要是太過優容,恐怕其他人不服管束。

木樨還沒說話,便聽哐噹一聲,那耳房門被推開,白煙繚繞而出,紗碧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對著臺階底下一頓狂咳,偏還不敢放肆大聲,一張小臉漲得通紅。不知道簾紅從哪裡跑了過來,端著一碗水給紗碧灌。紗碧這才嗚嗚的止住了咳。那老媽媽探頭出來,冷聲道:“也太嬌弱了。房門一開,這煙子都走了,不是白害人費二道功夫嗎?”

簾紅哭喪著臉哀求道:“請媽媽發發善心,紗碧沒經過這個,不比您老人家。容她喘一喘。”

清瑜看得清清楚楚,站起來拉著木樨的袖子,又要開口替紗碧請求。木樨也是小丫鬟熬上來的,看了也心有慼慼焉,嘆一口氣對清瑜道:“要是王妃怪罪下來,郡主可得幫我說句話。”

清瑜忙不迭的點頭。木樨這才出門去,對那老媽媽關說幾句,要領了紗碧走。那老媽媽知道木樨是王妃跟前最得意的人,不敢要強,諂笑著巴結了幾句,便答應了。

木樨這才帶紗碧簾紅來到清瑜跟前。紗碧是驚弓之鳥,還道自己咳嗽驚擾了郡主,嚇得跪在門邊,一雙被煙迷了流淚不止的眼睛腫得如同小桃子一般,讓人看了好不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