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寒整個人的氣質陡然變得妖冶,尤其是他因為體內的寒毒,身上散發著的涼意在這炎熱的夏夜裡,那懷抱實在是讓人很沉溺。
話音落地,江兮淺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楚靖寒翻轉過來,而後壓到軟榻上。她剛想掙扎著,楚靖寒整個人壓下來,精準地囁住她那一張一合的櫻紅誘人的雙唇,先是單純的輕啄著,可是很快那宛若蜻蜓點水般的吻便無法滿足他。
他開始狠狠地肆虐著,舌頭撬開那封閉的唇齒,不斷地在其中攻城略地。
江兮淺原本還有些許理智,可慢慢到後來,她竟然沉溺了下去。
那種感覺好陌生,只覺得心尖都在顫抖著,渾身酥酥麻麻,好似有什麼在心頭不斷地撓癢癢般,想讓他就此停手,可又不願他就此停手。
小船兒在諾大的河中心搖搖晃晃,不斷地與兩邊的荷葉碰撞著發出輕微的聲響,偶爾驚起河中的小魚,驚走;蟬鳴,鴨啼,還有那時而掠過窗外的流螢,倒影著河岸兩旁的風景。
靜謐的夜裡,沒有別人,唯有彼此。
“唔……唔……”江兮淺掙扎著,快喘不氣起來的時候,楚靖寒終於良心發現放過了她,只是瞧著她那微微有些紅腫的唇瓣時,眸光很是幽深,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兮兒,兮兒。”
那鉗制著她柳腰的猿臂頓時加大了力道,為了自己的小腰著想,她很是乖巧、聽話沒有掙扎。
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心頭的悸動,楚靖寒微微苦笑,再在她的側臉上偷香一記,而後將江兮淺抱坐到自己的腿上。他很高大目測至少比江兮淺高一個頭,瞧著頎長的身材可是胸膛卻很寬闊,將她整個擁入懷中,她顯得異常的小巧伊人。
“兮兒。”楚靖寒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塊刻著鳶尾模樣的玉佩,給江兮淺帶上,“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別取下。”
“好。”雖然不解他為何這麼執著,不過只要是他答應的,她都應下。
只是在楚靖寒取鳶尾玉佩的空當,江兮淺發現他懷中竟然有另外一塊玉佩,很……眼熟……
既然兩人已經確定了關係,今夜又彼此徹底交心,她很是不客氣地將手伸到他的懷中,那塊玉佩晶瑩剔透,入手溫潤如玉,只是在她拿到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楚靖寒竟然有那麼一刻的緊張。
“這是什麼?”江兮淺瞧著那玉佩,雖然玉質極好但雕刻的師父分明不行,一筆一劃極是深邃,不過是簡單的團圓圖,卻被他雕刻得險些沒廢了這麼塊好玉。
楚靖寒面色微微泛著白,瞧著那玉佩,嚅了嚅唇,卻沒有注意到江兮淺那好整以暇和看好戲的眼光。
“兮兒……我……”楚靖寒琢磨著,思索半晌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是我救命恩人落下的。”
“哦?熙寶珠?”江兮淺眉梢微微挑了挑,如果她沒記錯,熙寶珠便是因為當年救了楚靖寒一命而被當年的熙妃另眼相待,甚至認作侄女。為她求來了異姓郡主的身份不說,還在彌留之際時交代楚靖寒要照顧她一輩子;若說完全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不過她也不會小氣到跟逝者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只是細細地瞧著那玉佩,江兮淺在腦中努力地思索著。
這塊玉佩是當年她從父親的書房翻出來的籽玉,而後纏著大哥雕刻的。彼年大哥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年,雖然武功不錯,但雕刻這種細緻活兒卻未做過,因此一個團圓圖他刻了整整半個月,原本拳頭大小的籽玉到最後竟然只剩下這麼小小的一塊。可是自己卻一直都戴在身上的。
可是有一天她卻突然怎麼都找不到了,沒想到竟然會在他的身上,可是她怎麼不知道自己曾經救過她?
楚靖寒可不知江兮淺心中是怎樣的愁腸百結,千迴百轉,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