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話卻是。
“本公主要拜你為師。”
“咚——”
江兮淺原本就昏昏欲睡,此刻頭徹底磕在椅子的靠背上發出一聲輕響,疼痛趕走了瞌睡蟲也讓她徹底清醒過來,瞧著只帶了兩名宮女便橫衝直撞地衝到江府的君子柔,她嚅了嚅唇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君子柔很是傲嬌地揚著下巴,一副本公主拜你為師是看得起你的模樣,讓江兮淺很是無語,她揉了揉太陽穴,“就因為昨兒我舞技壓過了你?”
“是。”君子柔倒是很硬氣,“本公主要跟你學跳舞。”
“……”江兮淺很是無語,她在心中小心翼翼的措辭,“柔公主,皇帝壽宴之後,你們南詔使隊應該就要回國了吧?”
“你跟本公主去南詔就不行了。”在君子柔心目中這根本就不是問題。
可是江兮淺很想抓狂,“柔公主,我尚有一年便要嫁人,按著晁鳳的規矩是不能出遠門的。”
晁鳳的確有這個習俗,在女兒及笄的前一年需要繡嫁妝,尤其是新房中所有的被褥擺設都應由新娘親自動手,當然這是以前,現在只需要她們象徵性地繡幾針,其餘的都由繡娘代勞了。
當然她是不會這麼說的。
“你是不是不想教本公主,怕本公主比起跳得好?”君子柔頓時俏臉一沉,腮幫一股,不知為何江兮淺應是從她臉上瞧出了可愛兩個字,她輕笑一聲。
“你笑什麼。”君子柔很是惱怒。
江兮淺擺擺手,“公主若當然想學跳舞,想超過我,難道不應該找個舞技比我更厲害的師父?”
“……是。”君子柔很是洩氣,“可是……”
關鍵的就是她現在還沒有遇到在舞技上能夠超過她的人好吧,不然她才不像跟她學舞呢。
從某種程度上,其實君子柔和蝶仙子很像;想到那個已經三十出頭卻為了舞蹈終身未嫁的女子,江兮淺輕笑著,“不如我給你寫封信你去找我師父,我師父定然比我厲害的。”
“對哈!”君子柔猛然反應過來,立刻招手,筆墨紙硯飛快地呈了上來,“快寫快寫。”
江兮淺啞然失笑,其實這君子柔就是個寵壞了的孩子,也罷。就看在她對舞蹈這麼痴纏的份兒上,不然她今日也不會公然跑來找她這個落了她面子的人,還放下話來拜她為師,就衝她這點,她提筆一手簪花小楷躍然紙上。
若薇會意地遞過來一個信封,江兮淺在封口處印下清漆青竹暗紋,“我先說好,你必須親自上門。”
“沒問題。”君子柔瞧著江兮淺手中的信箋很是眼饞。
“必須對她宛若生母般敬重。”江兮淺面色很是嚴肅,連帶著聲音也沉重了不少。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這個道理我懂。”君子柔此刻好想瞧著肉骨頭的狗般,那眼神中毫不掩飾的垂涎。
江兮淺也不逗她,將信箋交給她,“去吧,南詔山陰之畔,祝你成功,希望你能順利成為我的……師妹。”
“你……你,不行,等我出師我們比上一場,誰勝了誰是師姐。”君子柔像是被踩到尾巴般。
江兮淺搖搖頭,“等你出師了再說吧。”
“哼,你給我瞪著。”拿到信箋的君子柔小心翼翼地將它收起,而後又恢復那副傲嬌的模樣。
素衣很是不解,“小姐,她昨日那般刁難,小姐為何要幫她?”
為何?
因為她和蝶仙子都一樣,將舞蹈看得與生命般重要。
只是……
希望蝶仙子能磨去她那爭強好勝的性子,不然她終其一生,只怕都難以達到蝶仙子的高度。
原本江兮淺以為將君子柔打發之後,這皇帝壽辰合該告一段落,她也該好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