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納入候選人,並未確定,你可別忘了,她與那威遠侯府的齊浩遠可是先帝賜婚,可不是她不想嫁就能不嫁的。”
想到這裡,楚靖寒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也是先帝賜婚啊,那可是,想著,話題一轉,“那你愁眉苦臉的做什麼?還撂挑子,皮癢癢了?”
“還不是那個老頭子,竟然,竟然說什麼讓小爺生米煮成熟飯,說什麼鳳靖王府不怕他威遠侯,只要看中了就搶過來”,說到這個,鳳邪剛沉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我說到底是哪個嘴巴比天大,我們那日去踏青與江大小姐本是偶遇,誰沒事跟那老頭子嚼舌根子,說我與那江大小姐關係不錯的,明明洛少和鄭少甚至姚小王爺跟那江兮淺的關係比較好吧。”
“……”
楚靖寒沒有答話,而是徑自在心中琢磨著。
“對了,聽說那個要及笄了,準備大辦?請帖都送到小爺府上了,真是”,鳳邪對寶珠一向不喜,此刻更是鄙夷之色毫不掩飾,“當年熙姨的話到底作不作得數,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楚靖寒抬起眼皮沒好氣,“你說作不作得數?”
“啊?不是吧,師兄,你……你還真打算”娶字尚未出口,楚靖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要不要我讓父皇把寶珠賜婚給你,也算是對我母妃的一種交代了。”
鳳邪立刻跳起來,“師兄,你,你也太,太過分了,虧我還特地跑來告訴你這麼重要的訊息,你竟然,竟然……哼;對了來時聽寒風說,請帖也送到相府了。”
“嗯”,楚靖寒只是輕輕應了聲。
他也好久沒見到那丫頭了,趁這機會見見也是好的。
若是鳳邪知道,鐵定噴出一口心頭血,還好久?明明就兩日罷了。
看著自家小姐陰晴不定的臉色,若芸探尋地目光投向自家姐姐,希望自家姐姐能與自己說明,只可惜若薇卻恍若未聞般,只皺著眉頭,擔憂地看向江兮淺,“小姐可要休息下?”
“不了”,江兮淺看看天色,“今日夫人那邊有什麼情況?”
“一切都好”,若芸緊緊用了四個字,江兮淺卻是大鬆了口氣,“和園那邊就沒什麼動靜?”
不應該啊。
若芸點點頭,“好似從那日被小姐教訓一頓之後,那姐弟兩人就安分了許多,連帶著明柳都異常的聽話,今日奴婢派人去了趟浣洗房,雖然送去的衣衫被褥還剩十有*,但那明柳的確是帶傷上工,而且非常的平靜。”
“哦?”,江兮淺抿著唇,腦中飛快地劃過一絲疑慮,“他們最近與什麼人接觸過?”
若芸搖搖頭,月部之人已經一日十二個時辰輪番監控著,並未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小姐,可有什麼不對?”,若薇看到自家小姐皺起的眉頭,有些心疼。
“沒有,你們也累了一天,若是無事就下去休息吧,晚上不用準備夜宵了,讓翠柏她們準備浴湯吧”,江兮淺淡淡的,只是莫名的有種不安心的感覺,照月部之前查探的訊息,那明柳竟然將滬南的宅子賣掉湊齊路費,如此孤注一擲;可現如今在相府卻只是掛著通房丫鬟名聲的浣洗女,這如此大的落差,難道她真的甘心接受?
不,不可能。
肯定有什麼被他們忽略了,她得好好想想。
“是!”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若芸突然轉過頭從寬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張大紅色的請帖,“對了小姐,有人自稱三皇子府上的下人送來請帖,說邀請相府小姐參加寶珠郡主的及笄之禮。”
“哦?相府小姐?”,江兮淺皺起眉頭,這請帖怎麼看都有些不對啊。
這鳳都城內,知道她身份的,大都喚她江大小姐,相府大小姐,可這請帖上,清秀雅緻的簪花相府小姐四個字,大有意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