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從藥兒口中套出來的。”若薇撅著嘴,“對了,小姐您說奇怪不奇怪,秋園那位這幾日竟然都安安分分的,連半點兒風聲都沒穿出來,咱們安插在兩座院子中的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江兮淺心情大好,抬手戳了下若薇的額頭,“行了,有些事情既在掌握之中,再做點兒什麼漏了馬腳豈不得不償失?”
既然威遠侯齊忠祥身中蠱毒無解,唯一的希望就是娶了季巧巧過門,那就算姚琉璃再不情願,也會乖乖地請了官媒,抬著六聘過府,求了她去,她還有何可擔憂的。
“……”若薇撅著嘴,小姐每次都這樣。
江兮淺對著銅鏡,取了兩枚珠釵比劃著,最後選了那根赤金瓔珞點翠簪,漫不經心地開口,“今日鳳都可有其他動靜?”
“鳳都?沒什麼啊,太陽一樣的亮,天氣一樣的好,人們還不是一樣的過日子!”若薇面帶不解,不過很快腦子一轉,壓低了嗓音,“小姐,難道你昨日做了什麼,怕被人發現了?”
“我能做什麼!”江兮淺隨口反駁,心裡卻很是疑惑。
憑楚靖寒昨夜來相府,應是暗風帶人劫了三皇子府上的府庫之後,可他來相府是什麼意思?
他看出她就是任逍遙了?
不,不可能。
他若當真看出來了,昨夜就不會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可如果沒有看出來,那他這般做法定是發現昨夜那些劫匪與任逍遙有關,那他為何沒有……
“小姐,小姐!”若薇輕輕推了她兩下。
“啊?”江兮淺回過神來,“你說什麼?”
“小姐,您到底在想些什麼啊?”若薇撅著嘴,“我說今日您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凝兒小姐,她昨天下午摸過來發現您不在,可很是生氣呢。”
“……嗯,我知道了!”江兮淺眉間微微蹙起,凝兒那丫頭能安分幾日已是難得,是得抽空過去看看,不然她若鬧騰起來,想想就覺得頭痛,“待會兒你去主院看看,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待會兒就去看看她。”
若薇應聲而去,不過短短片刻時間,又匆匆回到房間。
“發生什麼事了?”江兮淺坐在桌前,一碗粥還未見底,見若薇行色匆匆,黛眉微蹙。
“季巧巧帶著翠姍出門了。”若薇壓低了嗓音。
“可有人跟上去?”江兮淺眸色暗了暗。
“月五、月六跟上去了,清揚讓奴婢請示主上。”若薇有些擔憂,“奴婢覺得還是將她們撤回來吧,他們身手雖然不錯,可對蠱毒卻沒有招架之力,奴婢認為我們可以這樣。”
若薇附在江兮淺耳畔,咬著耳朵,江兮淺手無意識地攪拌著碗中的白粥,微微頷首,“嗯,行!你下去安排一下,我們立刻出發。”
“是!”若薇飛快地閃身離開。
江兮淺眸色暗了暗,要說這季巧巧只是純粹地出去逛街,她可不會相信。
難道失去見她背後那個人?
銀面已經調查清楚,齊忠祥首次中毒卻是在威遠侯的書房,而當時季巧巧隨江嘉鼎回鳳都之後卻再未出去過,時間不合,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何媽媽。
針線房的掌事也證實,何媽媽請假已經月餘未歸,更何況她與季巧巧關係匪淺,也是她們如今掌握的唯一的線索。
江兮淺抿著唇,很快若薇安排好一切。
陸希凝很是興奮地挽著江兮淺的手,“姐姐,您可真是過分,昨日出去也不帶著我。”
“你這丫頭,姐姐可是有正經事要辦!”江兮淺心中掛著事兒,對陸希凝的話也只是應付著。
幾次你來我往之後,饒是陸希凝神經再大條也發現了不對勁,“姐姐!”
“啊——嗯!”江兮淺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