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的聖。彼得教堂的風景。

義大利詠歎………龐貝古城的觸動

轉的地方多了；就發現有些地兒雖負盛名；但一旦觀看後卻覺得不過如此；漸漸地再前

往遊覽

其它名勝時；不自覺地便夾雜了一點兒為去而去的心理。名勝嘛；即使碰見覺得‘‘食之

無味''的；光衝那名兒也得走一遭；避免以後產生‘‘棄之可惜''的遺憾。在看見龐貝之

前；我懷的就是這樣的心情。我們甚至把它排在了爬威蘇威火山之後；結果差一點兒沒

看得成；冬季的古城遺址公園關門早；兩點鐘就不再放人進去。

對龐貝其實已有一點印象；到義大利不久還不懂意語時就從電視上看到片段根據龐貝

城被火山埋葬故事改編拍攝的電影；如今只剩很少的記憶：大理石園柱碎裂；扭曲著倒

在地上；高大的建築轟然癱塌；人們驚叫著在火光和飛石中抱頭逃命；。。。；似乎那時龐

貝城挺大挺繁華。影片最後的鏡頭好像是幾個乘小船逃到海上的人回望仍在火光中的

家鄉。

可是出現在我面前的龐貝古城並不大；圈在一道綠色的鐵柵欄牆內；門口就像公園。東

邊比較空曠；主要是一個跟羅馬角鬥場相似但規模小得多的角鬥場；西邊是古城建築

的重心。住宅；廣場；議政廳等都在那裡；但也都玲玲瓏瓏。以致我倘佯在它窄窄的街道

；站在它大小如打穀場的廣場；觀看它路邊住宅土壘的鍋灶之時；竟有種置身鄉村的親

近感；想起我多年前插隊的王莊。我禁不住轉首張望；兩邊小路上可有牧童騎著牛兒歸

來；斷牆禿垣之後；可會有一老婦蹣跚出現；手裡端著個淘米的蘿筐；是晚歸的時候了

；我甚至想到；古城是應該早早關閉；好讓現代的遊客走開；把這一小塊清淨地界還給

古人。

當然龐貝不是鄉村；廣場有豪華的大理石圓柱；兩千年前的居民已在這裡進行選舉。附

近有設計周到的公共浴室；當地人曾一邊洗浴一邊高談闊論政治。也談女人；………意大

利導遊提示補充。他的幽默使聞者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還有市議廳；雖說現在被用於

展覽挖掘出的龐貝人的木乃伊；可誰知當初有多少重大的本城事件在此決定。

我走到一具木乃伊前；它躺在那裡。古人的骨骼大都顯得比我們今人小。不錯；他現在

是一個時代的龐貝人的代表；可是；在當時；他也可能是這裡最不引人注目的一個；每

天一早出門去地裡幹活；太陽落山後才回家。名流們的聚會；廣場的演講；是沒他的份

不見他的影兒的；那些空談不關他的日子。他只知靠勞動養活他的一家老小；他的生命

同泥土一樣樸素渺小。是在那宿命的火山爆發時刻；他勞作間隙仰面朝天歇息的位置

；使他的驅體被保持的最好最完整；並且第一個被考古學家發現；於是他被排在了第一

號；被小心翼翼收藏；而成為歷史事件永久的象徵。

我在龐貝的卵石；火山灰小路和廢墟間徘徊；心裡突然浮起這樣的念頭；誰知龐貝被埋

是否是歷史自己所選擇的一個特殊的記載方式？不然我們怎能看見那個時代一個城市

如此的全貌展示？歷史可以寫在個人的階級的犧牲之上；當然也可以寫在某個城市的

犧牲之上。

猛然回首；夕陽正從天邊射出千萬道霞光；照射著好似剪盡枝葉的樹林般的參差石柱

；照射著殘牆斷垣所形成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