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做什麼?”
“叫你回神啦!”因為鼻子被弟弟捏住,許馳發出的聲音全都帶著濃濃的鼻音,他手舞足蹈了一會兒,發現弟弟沒有鬆手的意向,立刻伸手撓向弟弟的腋下,發起了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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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孩子似的,真不像話!”
一番打鬧過後,許穆率先逃出戰團,他整理著被揉搓得皺成一團的T恤,義正言辭地指責哥哥。
許馳用力對他翻白眼,然後用手指扯開嘴巴,眼睛對到鼻子尖上,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許穆忍不住大笑起來。
“這個鬼臉你從小時候一直做到現在,能不能有點創意啊?”許穆笑著問。
“小時候你被我的這個鬼臉嚇哭過呢,你怎麼不說這個?”美人哥哥立刻反駁。
“我才沒有哭!”
“你哭了!”
“沒有!”
美人哥哥嘖嘖砸巴兩下嘴,伸手胡嚕幾下瞪大了眼睛反駁的弟弟的短髮:“好吧,沒有沒有,都這麼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要強鬥嘴,真拿你沒辦法。”
他在嘴角綻放出一個無奈又“慈愛”的笑容。
=口=“慈愛”個毛線啊!裝也不要裝得這麼過分好不好?簡直讓人起雞皮疙瘩好不好?
許穆用力扭頭:“許馳你個白痴怎麼不去死!”
“沒人陪著我可愛的小弟弟的話,木木你不會寂寞嗎?”綿軟柔和到了甜膩的聲線。
“——滾!”
玩笑幾句後,許馳盯著旁邊的寫字樓,若有所思地問:“我們先去監獄還是先去那棟樓上看看?”
“先去寫字樓。”
監獄的高牆擋住了喪屍,但也擋住了牆內的情況。許家兄弟兩個不知道父親是否在城東監獄之中安然生存,在眼下這種情況不明的環境下,還是應該儘量多蒐集一些資訊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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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層的寫字樓並未竣工,外牆只是灰撲撲的水泥本色,寬大的落地窗也都還未安裝上玻璃,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擁有無數張黑洞洞大嘴的怪獸立在那裡。
喪屍低沉的嘶吼在空曠的樓體中迴盪。
許家兄弟兩個靠在牆邊,他們警惕地擺出攻防皆備的姿勢,迅速搶入樓門,然後腳跟一轉,帶著身體轉了一個方向,靠在樓門旁邊的牆壁上。
一樓的大廳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躡手躡腳地上到三樓時,他們頭頂突然響起激烈的搏鬥聲,喪屍的嘶吼夾雜著人體撞擊的聲音,這讓許穆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他轉頭對哥哥說:“有人……”
但一聲槍響打斷了他的話語。
也打斷了喪屍的吼叫。
上面的氣氛隨著槍聲的停止而一下子熱烈起來,許穆能清楚地聽到搬動物體的聲音和相互交談聲。
聽起來似乎有好幾個人在上面。
他試著凝結出精神力線,悄悄地探向樓上。
精神力線在穿過樓板時顯得很艱難,僅僅進入幾厘米就再難寸進,於是許穆嘗試著操縱精神力線像條蛇一樣在地面上遊行,沿著樓梯一路游上去,探測樓上的情況。
情況怎樣?
許馳無聲地用眼神傳達疑問。
人在七樓。許穆用手勢回答——他和許馳都從老爹那裡學到了特種部隊中通用的各種手勢交流,還有一些常用的手語。為的就是在某些危險、不能出聲的情況下安全、準確地交流。
許穆繼續做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