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的天都已經塌下,她甚至覺得存活都沒有任何意義,若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她相信她早已支撐不下去。
她是那麼相信他,她甚至感激上天能夠讓她留在他的身邊,可是到頭來,他終究只是在利用她,過往的甜蜜與諾言,如南柯一夢,不復存在。
不會有人知道,經歷過被他寵溺地擁在懷中,享受著被他氣息包裹的幸福夜晚,她已經不再習慣自己獨自面對黑夜。
一個人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他,為了努力將他自腦海中摒除,她會將所有的注意力轉移至腹中的孩子身上。
郎因為清楚,孩子是她今後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只是,無論她如何偽裝,如何說服自己,當她聽見他受傷的訊息時,她依舊會為他擔心,為他流淚。
嚴浩一次次告訴她步亦封的情況時,天知道,她有多想不顧一切去看他一眼……
但是,過往的回憶已經將她傷得太重太重,她至始至終都不是他的什麼人,她沒有資格再去關心他……
她以為經過時間流逝,她最終可以讓她放下他,然而……此刻,她做不到。
“喬媛,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步母分辨不清地望著喬媛,試圖剝開喬媛的偽裝,“你在兩個男人中周旋,你……”
韻孰知,步母的話未說完,喬媛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四位身著黑衣的男人。
這四個男人顯然不是步亦封的人,他們躬身朝向喬媛,其中一人道,“喬小姐,我們閣下請您走一趟!”
瞥見喬媛身後的私人,步母頓時驚慌,“你們想要做什麼?”
“步夫人,您最好不要干預這件事!”男人犀利的眸光射向步母。
喬媛尚未反應過來,嬌弱的身軀已經被兩個男人鉗制。
男人的語調畢恭畢敬,“喬小姐,不要試圖做任何反抗,只要您乖乖聽話,我們保證您不會受到任何傷害,您也應該清楚,您即將見到的人他絕對不會傷害您。”
眼見喬媛被鉗制離開,步母突然衝下車欲阻止。“快放開喬媛!!”
說話的男人已經掏出手槍。
保姆車司機見到這個狀況,驚駭得急踩油門,保姆車瞬間揚塵而去。
步母不知哪兒鼓起的勇氣,走上前,怒聲道,“你們是什麼人?要帶她去做什麼?”
男人執著槍威脅步母,“不要再試圖靠近!”
沒有想過步母會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喬媛怔怔地喚道,“伯母……”孰知,男人再度舉槍,喬媛驚恐地呼道,“不要傷害她,我跟你們走……”
“我不會讓你們帶她走的!”儘管步母的身子已經因恐懼而瑟瑟發抖,她仍舊揚高語調,堅定道,“我兒子是步亦封,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你們若是想要傷害喬媛,我絕對不允許!”
步母完全不顧生命危險,直直走到喬媛的身畔,將喬媛護在身後。
喬媛已經怔愕得無法開口,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在喬媛的心底散開。
男人似乎猶豫了片刻,倏地,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短暫的通話結束後,男人收回槍,亦沒有命人放開喬媛,而將步母一同帶走。
喬媛與步母被逼上了一輛車,車子瞬間駛離了私人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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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中,她們眼睛被黑色的眼罩遮掩,他們似乎有意不想讓她們知道路徑。
車子終於停靠在一家外表雅緻,環境清幽的白色私人建築前。
喬媛與步母被帶下車。
摘下眼罩後,喬媛已然站在了這私人建築的大廳內。
突然發現身旁沒了步母,喬媛即刻著急道,“你們將步伯母帶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