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笑了笑追上了八阿哥,低聲道:「十四這些日子彷彿跟老四關係很不錯。」
十阿哥立刻道:「人家是親兄弟,自然不一樣!」
八阿哥卻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不說他了,科場舞弊案的事情還要好好商議商議,這個景深到底是個什麼來路必須要摸清楚,決不能叫他壞了咱們的事!」
他是個言出必行願意保著所有一心向著他的主子,這件事成不成關係到他往後的聲望。
胤禛因記掛明嫣,辭別了景深同十四一併回了王府。
後宅裡福晉帶著女眷們也正在園中的清淨閣中拜佛。
個人將抄寫的佛經捧出來供奉上去,唯獨雅柔的最厚最多,少說也又千份。
連李氏也出來了,面色雖然憔悴,頭上的髮飾卻格外的多,金燦燦的叫人瞧的滑稽,可於她而言彷彿只有如此才能撐得起她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跪在蒲團上匍匐在地上久久不願起身。
年氏肚子比明嫣的還要大,總帶著點高高在上的意味,彷彿她一定生的是個阿哥,明嫣生的定是個格格,所以意外的比先前和氣的多,小聲在明嫣身邊道:「你瞧瞧你的那位堂姐,別人抄個幾十分或者是叫人印的,偏她寫了那麼多,你說她要做什麼?」
雅柔怎會是個甘於寂寞的人?
後宅裡安靜了這麼久,又被冷落了這麼久怎麼會一直沒有動作?
她撫著肚子柔聲細語的道:「姐姐知道側福晉的佛經是為誰祈福麼?」
年氏到底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若是將這麼厚的一沓子佛經捧到胤禛跟前說是替胤禛祈福,胤禛如何能不受感動?
這可是日日夜夜點燈熬油得來的誠心。
何況王爺先前一直對雅柔不錯,這次冷落未必會有多久。
她一下子揪心起來,死死的盯著紅漆盤子裡供奉的一沓佛經,彷彿這裡頭的東西是什麼張牙舞爪會置人於死地的怪獸。
前頭的雅柔跪拜的虔誠。
只是烏黑的髮髻上比著往日到底少了幾隻金釵的點綴,似乎是低調了很多。
可=唯獨明嫣心裡清楚。
哥哥回家清算額孃的嫁妝,這幫子吃他們肉喝他們血的人手上自然就緊張了起來。
從前總覺得孤身一人,要懲治了這些人顯得勢單力薄,現今哥哥一回來,立刻就是釜底抽薪。
叫她覺得安心又解氣。
前頭福晉站了起來,她搭著含玉的手也跟著站了起來。
身側的年氏急沖沖的往前頭去,誰知道腳下一個沒站穩,竟然要跌倒,直直的嚮明嫣到了過來。
胤禛和十四在書房裡喝茶說話。
四月天屋子裡熱了起來,窗戶大開著將涼風送進來,外頭的青槐樹不知道長了多久,遮天蔽日的陰涼。
十四捧著茶盞瞧著胤禛,眼底裡神色格外晦暗,想起明嫣的面龐不由得低低道:「四哥真是好運氣。」
胤禛當他說的是德妃的偏愛。
他頓了頓,從旁邊的櫃子上拿下來個陳舊的荷包,荷包上繡著的孩童的模樣早模糊了起來,他遞給了十四道:「從前我在佟皇后那裡的時候時常拿著額娘給我的這個想,什麼時候才能跟額娘團聚,你當知道,我也是羨慕你的。」
十四握著那陳舊粗糙的荷包,難得的緩和了下來。
他因為痛恨額孃的偏心所以跟老八一群人走到了一起,卻又因為明嫣的緣故不由自主接近了四哥,卻沒想到觸到了四哥的另一面。
他正要說話,蘇培盛慌張從外頭跑了進來:「不好了,年格格和明格格都要生了!」
十四和胤禛都不由得站了起來,兩張相似的面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