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蕭芷瓊一聽,頓時嘻嘻笑了起來:“那可不是我的,教給我準備的。”
雲錚微微一怔,馬上明白過來:“他們是想拿你的身份作作場面?”
蕭芷瓊點點頭,又笑道:“不過我可沒那麼好說話,所以呢,才會裝作江湖人士。”
雲錚嘆了一嘆:“江湖人士好啊,比官場上自由多了。”
蕭芷瓊有些驚訝於雲錚忽然的落寞,笑著道:“怎麼,你雲少帥也會覺得不自由麼?”
雲錚苦笑了一下:“二位都是訊息靈通之人,我大魏眼下正是風雲欲起的時候啊,我這個邊鎮少帥,也只有隨波逐流的份呀。”
蕭芷瓊和北山無雪自然一聽就明白雲錚這話說的是秋臨江變法的事了,她們心裡倒是不覺得事情有多不好,秋臨江的變法條文她們也都看過一些,總歸是為了這個帝國好。
雲錚因為女真人的事情,終於把秋臨江變法這個事情想到了出處,在原先的歷史中,北宋不是也有一場聲勢浩大的變法麼?只是結果……黨爭、亡國!
雲錚作為一個學法律出身的文科生,知道宋朝敗亡的原因雖多,但黨爭絕對是其中很關鍵的一條,而黨爭白熱化的源頭就是後世稱頌而惋惜的王安石變法。
宋神宗死的時候只有38歲。這個胸懷大志的理想主義者平生只做對了一件事情:發動變法。他也只做錯了一件事情:停止變法。有人指責他沒有推進**體制,雲錚覺得這跟指責喬丹(國際籃球明星)為什麼不踢足球一樣不靠譜。他在他的年代,只能作出符合當時政治、經濟、文化水平的選擇。
宋神宗撒手而去,留下了一個爛攤子給他的繼位者宋哲宗。哲宗只有9歲。這樣的年齡只適合賴在媽媽懷裡撒嬌,顯然不適合坐在龍椅上對著群臣發號施令。因此,又一位女人娉娉婷婷地走上了前臺——這種事情我們有一個專業詞語,叫“垂簾聽政”(當然,這事兒還得數老佛爺慈禧太后幹得漂亮)。此女人即高太后,宋神宗他媽。
宋神宗他媽跟宋神宗走的完全是兩條路子。具體做法就是任命守舊的元祐黨人精神領袖司馬光做宰相。司馬光也不含糊,十幾年的隱居生活把他這個“老宅男”逼成了“變態男”:他一上任就砍了“三板斧”,把王安石辛辛苦苦砌了9年的花園全部推倒,連很少有人異議、於民於國兩相利的免役法也不得幸免。
朱熹對司馬光這人看得很透,說他認死理,凡是讓老百姓掏腰包的事情,他都認為是壞事兒——司馬光不知道,其實大多數老百姓很贊成免役法。蘇軾也看到了這一點,找司馬光商量,把這些對百姓有利的新法留下來。蘇軾是個直腸子,他直言不諱地批評道:“差役、免役,各有利害。”司馬光當然不高興了,自己走開。蘇軾又追進政事堂,這回司馬光可就“色忿然”了。不識眉眼高低的蘇軾又講了半天,依然打動不了司馬光,出了政事堂氣得大叫:“司馬牛!司馬牛!”
除了把新法廢“光”之外,高太后與司馬光還竭力把新黨趕“光”——統統趕出權力中心。蔡確、章惇、呂嘉問、鄧綰、李定等一大批變法“急先鋒”被貶,就連已經在新黨內訌**局的呂惠卿也遭到清算。他被貶建州,一貶九年,其間連冷水都不敢喝,唯恐喝了生病,被說成對朝廷不滿。
舊黨中的人也覺得對新黨做得過分了些。比如,蔡確被貶後,在流放途中寫了《夏日遊車蓋亭絕句,被曾與他有過節的人告發到朝廷。高太后大怒,召集大臣商量該如何懲罰他。文彥博提議把蔡確跨省趕到嶺南去,右相範純仁不無擔憂地說:那條路自打丁謂被貶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