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個女人嫁出去之後如果是大婦,那她就是夫家的人了,她首要的目的不是爭寵,而是為夫家開枝散葉。一個女人,再受寵,再能生,又能生多少孩子?在這個多子多福的時代,那是遠遠不夠的。雲錚的老爹雲嵐只有三子一女,這在雲家宗會里頭就有很多人有意見,認為是寧婉婷“獨霸夫君”的緣故,若不是雲山帥態度強硬,宗會只差就要強令大帥納妾了。
林玉妍出身皇族,更知道主家嫡系維持權威的一個辦法也就是開枝散葉要多,兒孫多了,自己人才多,自己人多了,辦事才放心。她堂堂公主殿下,鐵定了是大婦,日後誕下麟兒,不用想都知道是嫡子、世子,自己大可以放心大膽的為雲錚納妾,不僅可以爭取雲錚更多的好感,而且也彰顯皇家的大度。至於受寵與否,她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她有一個觀點,就是越有本事的男人,越不要去“管”他,因為有本事的人往往更有主見,被女人整天叨嘮,會心生不滿,這樣只能起到反效果。所以她的辦法是一切想法都站在雲錚的角度上做出,但凡覺得雲錚會不高興的,她就不做,但凡覺得雲錚高興的,她才去做。這裡頭一是她對雲錚真的愛到骨子裡去了,二來也是一種策略,如果還要說第三點,那就是……她知道皇家和雲家實際上的貌合神離,尤其是父皇對雲家別看一直在“重賞”、讚譽,其實骨子裡提防得厲害,而對此雲家也是心知肚明。因為這第三點原因,林玉妍知道自己在雲家千萬不能擺什麼公主架子,這不僅沒有一點作用,反而會壞大事。
吃完晚飯,燕兒和馨兒羞羞答答地拜了駙馬老爺,又向準大夫人林玉妍獻了茶,逃回房去之後,雲錚就一直坐在內書房喝茶,這一晚上已茶葉喝了兩壺,上了六趟廁所。
他吃了晚飯先訕訕地在林玉妍緊閉的門口兒逡巡了一陣兒,又跑到燕兒和馨兒的門口兒站了會崗,最後就晃晃悠悠跑到書房裡來喝茶了。
二女進門已是不爭的事實。雲錚猶猶豫豫地倒不是裝腔作勢給妍兒看,只是他心裡雖接受了這一事實,可是從小受到的教育和影響在他的心底實是根深蒂固,要打破這層心防,心安理得地享受妻妾滿堂的性(幸)福,哪是那麼容易坦然接受的?
眼看時間已晚,已經娶進了門,成了自己媳婦兒,還能一直矯情下去?雲錚硬著頭皮又來到兩人房前,左邊瞧瞧、右邊看看,象作賊似地正不知該先進誰的門兒,忽聽到燕兒房中“噹啷”一聲響。
雲錚聽了趁勢走過去推門一瞧,只見一面銅鏡在地上骨碌過來,燕兒追在後邊,瞧見他進門,臉上先是一喜,繼而便暈生雙頰,窘得站在那兒不好意思起來。
雲錚撿起銅鏡遞到她手中,奇怪地道:“怎麼……把鏡子也掉到地上了?”
原來燕兒趴在門縫上瞧見駙馬爺站在外邊跟遊魂兒似地轉來轉去,卻始終不敢走進來,一時情急生智,才想起了這以鏡引人的法子。她怎敢說出真相,忙含羞接過鏡來,低聲道:“奴家……奴家一時不小心……”。
也不知這小姑娘是有意是無意,那玉手接過鏡子,順勢輕輕碰了雲錚的手一下,她的小手圓潤細緻,精緻靈巧的手指潤滑如玉,瞧得雲錚心中怦然一動。
燕兒羞答答地過去將門兒掩上,慌慌張張地壓上門閘,強自鎮定地道:“老爺快坐,奴家給您斟杯茶。”
雲錚其實聽人叫自己“老爺”有些不習慣,但這時代就是這樣興的,他卻也沒什麼辦法,要讓燕兒叫自己名字,估摸她還真不敢,忙道:“燕兒,不要忙了,我……我在書房已喝了一晚上的茶了。”
燕兒聽得“噗哧”一笑,白皙的臉上頓時湧起一抹暈紅。她輕輕地抽回手帶著笑意兒道:“那麼……老爺,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奴家給您寬衣休息吧。”
梳妝如上燃著一對紅喜字的蠟燭,燕兒穿著一身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