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根本不領情,眼睛跟飛刀似的飛過來,“回國也能成真。”
這話說得太過沒頭沒腦了,尤淺淺反應了半天才接話,“我都在國內不挪地地待了二十幾年了,財神爺也沒少拜,這事都沒成真。”
歐子銘本來想說什麼的,但是被他自己生生壓住,那表情就像吞了個生雞蛋一樣憋得夠嗆。
尤淺淺對於他這種自虐的行為給予無視,繼續瀏覽網頁。留學論壇上有個帖子問,東大是不是很難考呀?尤淺淺想了想,打字:不難考。那人問:為什麼這麼說?尤淺淺說:我這樣的都考上了,不難。她說的是真心話,可惜沒有人相信她,緊跟著一片冷嘲熱諷,有人說她炫耀;有人說她刻薄;還有人說她說謊,指不定在日本哪個偏僻鄉村讀三流大學,心裡抑鬱了上來挑事。
尤淺淺關了網頁,嘆了聲氣,現在的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相信人,見不得人好呢?何況除了學校不錯之外,她過得並不好呀。
“不想回國嗎?”歐子銘的聲音響起。
尤淺淺詫異地看著歐子銘,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一絲痕跡,可惜依舊風平浪靜。
她搖搖頭,“不想回去。”
歐子銘沉沉的目光看著她,隔了一會悠悠然地說:“你是躲什麼人逃出來的吧?”
尤淺淺驚訝於他的判斷毒辣,彎起嘴角笑了,“是呀,逃婚。”
歐子銘明顯不信,回她一個白眼,“怎麼會有人有膽量娶你。”
“今天怎麼總提回國,你想家了?”
歐子銘站起來,走到尤淺淺身前,把她拉起來,語調平淡沒有起伏,話題的卻是三百六十度的大轉換,“做愛吧。”
尤淺淺愣了一下,卻被歐子銘當作了預設,把她按在牆上就吻了上去。兩個人一路擁吻,一同跌在臥室的床上。尤淺淺印象中的歐子銘做什麼都是不疾不徐運籌帷幄的樣子,十分有分寸地掌握著主動權,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急躁的他。
四月的天氣讓尤淺淺覺得渾身燥熱,開啟了空調,稍一分神,腰間換來歐子銘狠狠一捏,叫聲還沒出口,嘴就再次被他封上。
“等等。”尤淺淺啞著嗓子,單手艱難地推開歐子銘的胸膛。
歐子銘皺著眉,對於她的中途叫停顯然非常不滿,眼裡風浪翻騰,慾望的火苗如燎原之火直欲將她吞噬。他撐起手臂俯身看她,用不悅的語氣問:“怎麼了?”
尤淺淺咬著下唇,臉色紅潤,也分不出是害羞還是情動,支吾道:“危險期,你穿雨衣吧。”
歐子銘眉頭更緊,目光沉沉地絞著她,依舊是一言不發。
尤淺淺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赤裸裸地躺在案板上等待著屠夫的宰殺。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是自從和歐子銘有了這種關係之後,她從來都是處於被動的位置,歐子銘就像看不到頭的深潭,沉穩老練,她的喜怒哀樂被他看得清楚,她卻看不出他平靜臉色下的情緒。
一滴汗水順著歐子銘的髮梢滴落下來,滴在尤淺淺的臉上,乍一看倒像是她的淚水。
室內開了空調,但依舊是熱,尤淺淺不僅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燃燒,還覺得半支著身子的歐子銘也是個巨大的發熱源,眼中的情熱更是灼燒著她的神經。
歐子銘眼中一抹濃黑閃過,抓住尤淺淺的手腕,把她的雙手握在一起拉到頭上,用力的固定住。
尤淺淺大驚,“你幹什麼?”
歐子銘緩緩撐起身子,手上的力道卻是一份不減,低聲說:“對不起。”
第二天一大早,尤淺淺去上學的路上,還是繞路去藥房買了藥吃。
淡淡的中藥味道,苦澀在舌尖點點蔓延。
東京大學在本鄉三丁目,尤淺淺中途要在池袋換一次地鐵,昨晚沒有睡好,直打瞌睡,險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