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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這樣的氣氛感染了,歐子銘居然在公共場所毫無忌憚地吻她,吻的溫柔而細心,吻去了尤淺淺的窘迫和不安,那是尤淺淺記憶中他們之間最甜蜜的一個吻。

身處於萬丈高塔之中,將東京都踩在腳下,與雲端同高,那種感覺,是與自然同豪邁的暢快。

而身處烏鎮,連車輛過路的聲音都不易聽到,如果細心聆聽,可以聽到誰家的老者在拉著二胡,哼唱著不知名的調子,可以聽到誰家的母親,在用地道的江南軟語召喚孩子回家吃飯,可以聽到木質的小船在河道里慢慢駛過,划起的水聲……

這樣的平和而寧靜,使心靈得到真正的放鬆。

尤淺淺躺在竹藤的躺椅裡,不由得感慨,“真想一直待在這裡。”

齊筱在編制手工的竹筐,跟房東大嬸現學的方法。聞言抬頭說:“想是想,可是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是你我沒有能力在這裡定居,而是我們不適合在這裡生活。”

這是尤淺淺頭一次從齊筱的嘴裡聽到這樣正統的話,不由對她深深一望,仍然是那張年輕充滿朝氣的臉,大大的眼睛專注地盯著手裡的藤條,尤淺淺想起一句話,認真的女人最美。

尤淺淺說:“也是,半天就能走上一圈的小鎮,沒有賣抹茶布丁的甜品店,我確實待不上一個禮拜。”

“而且沒有電腦,沒有百貨商店,沒有計程車,最重要的是沒有動物園那樣逛起來巨爽的商場。”

尤淺淺嬉笑,遞給齊筱一杯茶,“看來我們都是被現代都市腐化毒害的產物。”

齊筱一隻手捏著竹藤的接頭處,一隻手接過茶杯喝茶,“我們現在覺得這裡好,其實不過是圖個新鮮,新鮮勁兒過了之後,才會發現其實是不適合自己的。拜人性的劣根性所賜,世人大抵如此。這就好像京城裡那些富家子弟,明星模特玩膩了,見到清純的學生覺得新鮮,追得是不遺餘力一幅深情款款的樣子,結果得到之後又怎麼樣,厭煩了之後還不是照樣棄之如履。”

尤淺淺被齊筱一番犀利的言論激得心神一晃,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接話,只能微笑著喝著杯子裡略微苦澀的茶水。

齊筱也自覺失言,趕忙說:“學姐,我不是說你和歐七少。歐七少他不是那樣的人,沒去日本之前他就不像那幫紈絝子弟,差點被人懷疑是gay。”

尤淺淺微微一笑,慢慢地說:“和你有過節的是楊少凡。”

尤淺淺說的是陳述句,齊筱臉色一沉,手上一抖,剛剛捏起的竹藤接頭處鬆開,藤條瞬間散開,一條一條的耷拉下來,幾個小時的功夫共愧於虧。

尤淺淺站起來,拍了拍齊筱的肩頭,“出來玩,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了,出去覓食吧。”

國慶假期,小鎮被遊客填滿,天南海北的方言匯聚一罈,時不時地也能聽到幾句外語。

吃飯的時候,隔壁桌子坐著兩個西裝革履的矮小男人,大熱天穿西裝,除卻日本人不做他想。

麵條端上來的時候,其中一個日本人湊過來用日語問:“好吃嗎?”

尤淺淺皺眉,說:“不會日語。”

說完在齊筱鄙視的眼神下,尤淺淺恍然發現自己說的是日語。

那日本人也不知道是故意裝紳士,還是以為自己的中文進步神速,居然聽懂了尤淺淺說的中文,用他那磕磕巴巴的中文問:“好……好吃嗎?”

齊筱一本正經的,用純正的京片子快速的說:“我中華泱泱大國物產豐富,區區麵條便是好吃也只能謙虛的算一般了,但是比之味千拉麵還是綽綽有餘的。”

尤淺淺不禁要讚一聲,果然是學語言的,語速跟機關槍似的,說的文縐縐的,連她都沒怎麼聽明白,就別說鬼子了,一糊弄一個倒。

日本人悻悻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