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不到一刻鐘,姚武候有些焦急,見賈三出來連忙招呼姚玲端上飯菜,讓賈三隨意果腹就趕往前院演武場。
半米高的比武臺已圍滿了人,武館所有弟子幾乎到齊,有百餘數,見姚武候到來,紛紛自覺讓開道路,看著賈三上臺均是議論紛紛。
大師兄滿臉不屑,看著那上臺的賈三一臉人畜無害,更是怒上心頭,二話不說擺出架勢,而賈三知禮,拱手道:“今日自是切磋,點到即止,且按昨日約定,只要我敗了,這比武大會的名額便拱手相讓,由館主主持,決不食言。”
“哼,廢話少說,開始吧!”大師兄不耐煩的喊道,他早已摩拳擦掌,準備好好教訓瘦弱的賈三。
沒有任何書面,僅是幾句寒暄,大師兄腳下一動,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拳掌直擊賈三面門,姚武候摸著下巴短鬚微微一笑,姚玲是動身前傾,有些擔憂。
館中以拳掌為主,大師兄一手姚家拳練的爐火純青,可殺意太重,有要了賈三性命的氣勢,專攻要害,賈三站在原地僅是搖擺身軀便躲了過去,還淡淡說道:“只攻不守固然強橫,但滿身破綻也很危險。”語罷,側身一掌拍擊大師兄小腹,一股極強的勁力直衝丹田,打的大師兄氣息紊亂,吐出一口黑血,踉蹌退去數米跪趴
在地。
僅是一擊,場面頓時鴉雀無聲,無不是瞪大雙眼看著賈三,一臉的不可置信,大師兄更是如此,看著地上吐出的血,不知是否因為小腹傳來的刺痛,眼角溼潤了起來,雙手杵地有些顫抖,竟無力起身,抬頭看向賈三欲將說些什麼,卡在喉嚨裡的瘀血從口腔噴湧而出。
場面有些出乎意料,就連姚武候都愣住了,賈三一步一步靠近大師兄,蹲在半米處面帶笑意,說道:“連我一掌都接不住,如何參加比武大會啊?”
寂靜無言,賈三伸手把無力的大師兄扶起,點了幾處穴道,繼續說道:“習武呢,重要的是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在江湖能夠自保,你們為了名利,卻把自身傷得遍體鱗傷,我看吶,你即便比武會上出人頭地,也享受不了幾年了,所以才這麼著急的?”
大師兄死死的盯著賈三,那一副嘴臉讓人很是不快,好像高高在上對他說教一般,可卻又沒有說錯,頓時羞愧的低了頭去,伸手撥開賈三的手,雙腿無力再摔倒了下去,此時姚武候才反應過來,一躍上臺檢視弟子傷勢。
一眾學徒見大師兄負傷卻無一人上前,甚至有幾人出言譏諷,道:“平日那麼跋扈,原來是個軟腳蝦。”
“那賈三瘦瘦小小,怎麼一掌都接不下。”
話語聲雖小,可也扎進了大師兄的心,撇頭看向眾人嘴臉,心中不屑卻又無話反駁,在師父攙扶下,心情有些複雜,深吸一口氣,霎時雙眼一亮,猛然看向賈三,一臉不可置信,而賈三此時與姚玲說笑,談論著什麼,自己則在愣神之中被師父攙扶進了房間休息。
“好了,怎麼樣,賈師弟贏了,你們可還有不服的?”姚玲向前一步,雙手叉腰傲然姿態,對臺下喝道,雖有嚼舌,卻無人敢應,紛紛低頭,姚玲見樣很是滿意,蹦跳回賈三身旁,拍打其肩旁說道:“嘿,沒想到你能有如此實力了,難怪爹爹高興成那樣了,看來,連我都打不過你。”
賈三撓頭傻笑,不知說些什麼好,隨後與姚玲一併去了後院,有姚武候在照顧弟子傷勢,正把著脈,見賈三進來,撇頭瞧了一眼,淡淡說道:“玲兒,你出去安撫一下其他弟子。”
姚玲嘟嘴不滿,正準備抱怨幾句,而看見大師兄面色痛苦,當即心軟問道:“閔師兄的傷勢...”姚武候背對門扉,捋著鬍鬚道:“你先出去吧,我們要開始給他療傷了。”姚玲多看了幾眼大師兄閔元,低頭走出輕手關上了門。
房中沒有他人之後,姚武候轉身面對賈三,抱拳跪拜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