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要完了嗎？」

顏維覺得這一幕，對他太過的殘忍。

她向前一步，半跪在地上，把晏容昭攬進了懷裡，「不會的昭昭，你有愛你的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可能你住不了大房子，開不了好車子了，但是愛還在，生活還在，放心。」

成人世界的齟齬，從來都不應該讓任何一個孩子來背負。

許程禺的決定她無力改變，也不想改變。

她甚至覺得，或許回歸平凡，會是對晏容昭最好的結果。

晏容昭把頭落在顏維的肩膀上，抱著她，死死抓住顏維的衣服，話語裡有些哽咽，「那姐姐還是我的姐姐嗎？」

「是啊，我永遠都是昭昭的姐姐，最愛你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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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維和許程禺從晏家宅子出來時，顏維有一種被抽掉了半身心力的感覺。

握著許程禺的手，緊緊不放。

「你去調查過那兩個人了嗎？」顏維輕聲問道。

她知道，以許程禺的脾氣，一定第一時間就把一切調查清楚了。

甚至公關和水軍可能已經下好，現在說不定網路上一盤和氣了。

許程禺回握住她的手，兩個人走在寂靜的，滿是綠蔭的宅區內。

「調查了，那位女性叫孫英，的確是你的親生母親，但那個男人不是，他是孫英的第三任丈夫，你的親生父親在孫英懷有身孕期間因為救人而溺河身亡。」

顏維沉默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道：「我猜到了，她跟我有一樣的眼睛。」

四月的北青，帶著初春的冷意，顯得月色越發的寒涼。

周遭的樹木刷刷作響，在一片寂靜中，分外嘈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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