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太多心思去細聽,待手上工作告一段落,再回嚴家好好去了解始末吧。
“你今天又要熬夜嗎?”尉遲義百般無趣地在秦關身邊猛伸懶腰,他不懂珠寶,也不會雕石琢玉,在這裡,沒歹徒上門來讓他練拳,一整天下來就僅是站在秦關旁邊聽著磨原石的刺耳聲,枯燥乏味地令他呵欠連連。
“義哥,你若累了,先去睡無妨,我一個人沒問題。”秦關明白尉遲義枯站在珠寶鋪內,對他是種折騰。
尉遲義守在珠寶鋪好幾日,鋪裡平安無事,警戒心已經不若第一天坐鎮珠寶鋪來得強烈,加上珠寶鋪一盞茶前閉門歇業,外頭燈籠和幌子全取下來,夜深人靜,街巷沒幾條人影走動,不會有客人上門,今天應該如同前幾日,不會有哈突發情況吧?……只是小玻��蹋�薹斂攀恰�
“好吧,我睡半個時辰就回來,有任何事,你大聲叫,我會趕過來。”尉遲義咧嘴笑,要放兄弟坐在小房裡工作,自己先去睡,總是有些不好意思。
“你睡到隔日也行,放寬心吧,你半個時辰回來,小屋裡還是這樣枯燥的情況。”秦關懂武,不怕匪人闖入,在珠寶鋪甫開張時,他便親手逮過幾只夜賊,他應付得來,是嚴盡歡捨不得珍貴的金剛鑽稍有閃失,才會調來尉遲義,保護她的心肝寶貝。
“我覺得你也休息一下比較好。”尉遲義知道秦關比他更累。
“等我弄完這批鑽,我會向小當家開口休息半個月。”
“半個月太少了啦!你這陣子賺入的銀兩,休個一年都不為過。”幹嘛和嚴盡歡客氣?她坑他們,他們也坑她幾次呀!
“忙一點,比較感覺不到……”失落。
“你說什麼?”尉遲義沒聽清楚秦關的語末。
“沒。”他搖首,趕尉遲義去睡, 那兩字,藏在秦關嘴裡。
待小房恢復獨處的靜寂,留下幾盞燭火陪伴他,秦關繼續磨著原石。
外蟲鳴聲越是清晰聽聞,彷佛應和他磨鑽的聲音。
距離上一回如此認真去細聽蟲兒鳴叫,是多久前的事?秦關放下鑽刀,轉頭望向窗外。好久好久了。
當他還是個大男孩,而身邊總跟著一個小嫩娃的年歲!
關哥,我們去捉蟲!小嫩娃跳上他的床榻,小掌拍打他的被裳。
三更半夜,捉什麼蟲?大半夜被人從被窩裡硬挖出來的大男孩,披頭散髮坐起身,臉色難看,同樣解開發辮而一頭蓬鬆的她,笑得甜似蜂蜜。
外頭的蟲呀!牠們唧唧叫我去捉牠!小嫩娃手舞足蹈,開心說道。
他賞她白眼。蟲鳴並不是為了讓你去抓才叫,牠們是在求偶。
球偶?哈意思?小嫩娃不懂,蠔首歪一邊,用力思考。那兩字太陌生,超出一個娃兒的理解範圍,她纏問他:告訴我麻!關哥,球偶是哈?圓的嗎?吃的嗎?是蹴鞠的一種嗎?
頭痛。他不知道如何向一個十歲女娃兒解說男與女、雄與雌、陽與陰的傳宗大事。
球哦?球偶?球哦到底是什麼?關哥,為什麼要球偶?牠們也想玩球?
為了制止好奇寶寶繼續追著他問,他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披上外衣,拉起小嫩娃到後花園去捉蟲。
或許是聽見人的腳步聲,蟲嗚選擇性地唧叫,她走往左,右邊那群叫,她走往右,左邊那群叫,好似故意與她作對,滿園子都有小蟲子,偏偏半隻也瞧不見,她撥弄草叢,不時在裡頭探翻,他將她抓回來。
草叢裡會有蛇。等一下被咬到又要哀哀叫了。
又換那邊在球偶了!她又跑到右邊園圃,馬上再被他拎起來。
你抓牠們做什麼?等牠們真的跳出來讓你看,你又要嚇得四處亂竄。
關哥!你看!小嫩娃根本沒在聽他教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