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配合蒙省的救災,周邊各省都已經派出了急救先遣隊和人員進行援助。
這處營地,就屬於寧夏自治區的援助專案。
“同志,我聽說你將自己的直升飛機借給了空中快反編隊?”
正當李凡愚打量著營地的時候,身後一個帶著濃重四川口音的聲音響起。
他回頭一看,便見到一個身穿防寒軍大衣,肩上掛著士官軍銜的人。這人整個臉部被防寒帽和口罩罩著,呼吸受冷凝結成水霧,已經將他的面罩帽簷和眉毛全都呼住、
李凡愚只能看見他那雙靈動,但是卻遍佈了駭人的紅血絲的雙眼。
見他發愣,那士官呲牙一笑,將套著笨重的棉手套的右手舉起。
那棉手套就是那種李凡愚老家俗稱“手悶子”的傢伙,四指併攏,使得整個手部只有兩個部分。
帶著這樣的手套做豎起大拇指的動作,看著說不出來的可樂、用句流行點兒的話來說,就是蠢萌蠢萌的、
“要得要得!高義!”
見來人誇獎自己,李凡愚哈哈一笑,“災禍當前,民於水火,做點兒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是必須的嘛!”
“硬是要的!”聽他這麼一說,那士官將大拇指舉的更高了,“朋友,這處營地是為了配合打通阿拉善左盟就在通道而特別設立的燃料和救助物資點,是救援保障任務重要的一環!
現在我們的人手不夠,但是大量的救援物資需要運送到前方去,對於你這樣有錢又明理的人,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對撒?”
尼瑪!
聽見這話,李凡愚瞬間有一種自己被套路了的感覺。
媽噠!部隊現在套路這麼深了麼?
他眼角跳動兩下,但是見這士官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又想到之前飛機上牧民阿古達木一家的悲慟,還是咧著嘴點了點頭。
但是這事兒,他肯定是不能一個人做的。在答應了士官之後,便將帳篷裡的柱子拽了出來,隨著眼含那種陰謀得逞笑意的套路兵一同去了。
原以為只是什麼搬搬東西,打打下手的活兒,但是到了地方李凡愚才知道,剛才這位楊副班長我馬上把自己狠狠的架到了高處。
所謂的幫忙,竟然是用擔架臨時改造的雪橇,拽著柴油往前方運!
媽噠!
“呼。呼、楊班長,怎麼還用人力的啊!”
“莫得辦法,需要救援的地方太多嘍,現在什麼都缺,車子都忙著運送安置災民和傷員,但是前方疏通道路的剷車機械還需要大量的燃油,只能靠手提肩抗撒、”
李凡愚用肩膀扛著由武裝帶改造成的纖繩,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雪地上。
饒是有體質十五的加成,也感覺到有些氣喘。
他大口喘了下粗氣,問道:“那這得拖多少趟啊?”
“前面五輛剷車日夜不停,營地這就我們兩個班這二十來號人,這油能跟上,他們就能幹活兒,咱們這一停,就莫得耍嘍!嘿、歇口氣兒,歇口氣兒。朋友,我這真不是抬舉你,你體力太棒了!”
李凡愚體質這麼強悍的人都感覺到了累,那楊副班長此時就更是不濟了。
汗水已經沁透了他的面罩,將上面掛著的霜打化,那一雙眼睛周圍,也全是汗珠流過的水痕。
這樣的狀態做出那可樂的點贊手勢,李凡愚樂不出來。
事實上,他被震撼到了。
這一路他已經走了差不多六七公里,還絲毫沒有聽見挖掘機和剷車工作的聲音!
周圍都是半人多高的雪牆,如果是這樣,疏通工作怕是已經進行了很長時間了。整條路上像他們這樣用擔架拉著柴油往回走的戰士,他見到了七八波。
“你們這進行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