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還給了我一個驕傲的妻子,外加一個傻氣的小女僕。」聶齊桓帶著討好的笑意說道,雖然大多時候她並不領情。
話落,他們已經在翻滾著玫瑰花瓣的按摩浴缸旁停下,他的手碰觸到她的衣服領口,她趕緊一把揪住。
「你走開,我自己可以。」
「妳確定?浴室溼滑,我擔心妳不方便,如果妳是怕我胡來,我可以用人格擔保,絕對只是讓妳洗個舒服的澡,沒有旁意。」
「哼,你的人格顯然沒那麼值錢到足以擔保什麼,我說我可以一個人就是可以,你只要概略告訴我東西的方向距離,我就可以。」她十分堅持。
凝看她半晌,他的心思轉了又轉,「那好吧,現在麻煩妳往前走一步。」
她依他所言的跨了一步,他馬上蹲在她腳邊概略估量她的步伐大小,目測四周環境的距離,他的模樣很認真,沒有絲毫的馬虎,她低頭看著他:心裡的問號只有擴大沒有縮小,他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隨即又匆匆收回視線滿心的嘀咕。
他起身靠在她耳邊說:「正前方是浴缸,浴巾就放在右側,左手邊八步距離是置衣架,妳的衣服已經放在上面,右手邊十二步距離是烤箱和淋浴間……」
他總愛靠她那麼近,說話時的熱氣不經意的輕拂她的耳,搔癢著她的敏感,害得她僵挺著身子,最後不得不出言制止。
「好了,這樣就夠了,我不會把自己烤得乾焦然後又去沖水,你可以出去了。」語氣透出她的緊張拘謹。
聶齊桓露出玩味的神態,像是以捉弄她為樂趣,「OK!我就在外頭,隨時歡迎妳求救。」拍拍她的肩膀,他轉身離開。
但是,他並未徹底退出這私密的空間,他輕緩的腳步在入口迂迴的曲道上停下來,從明亮的牆面上,維琴薩看見一個身影的反射。
沒錯,他是在試探她,試探她是否真的完全失去視力,他不是個好敷衍的男人,曾經一度她也懷疑他是組織派來阻撓她的,但現在姑且不論真相如何,眼下她得扮演好一個失明者的角色。
維琴薩真想撕去他嘴邊微揚的角度,掙扎許久,她微顫的雙手開始解著衣釦,把身上的衣服逐一褪下,徹底的赤裸。
斜倚在牆上的聶齊桓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包裹在衣物下的腴淨身體,婀娜的曲線十分魅惑,感覺自己喉嚨一陣緊繃,眼神驟沉,他這才趕緊轉身消失。
沒入溫暖的水中,維琴薩的緊張頓時消弭,然而她仍心有餘悸的壓撫著胸口。
看來,她想要全身而退勢必得多花點心力,聶齊桓不是歐大威那個傻子,他太精明,又太會撩撥人心,只要她稍一疏忽,很可能就會全盤皆輸,在還沒有摸清他底細之前,她該小心以對。
回憶著白天的種種,聶齊桓執意拉著她的手熟稔屋裡的每個角落,又不分由說的要她到後院的庭園共享靜謐悠閒,雖然維琴薩當下總被他激得滿腹怒火,然而夜深人靜,她卻感到充實,像是一彎小河流過她心田般。
隱約聽到腳步聲,原已接近睡夢境界的她馬上起身掀開紗幔,本能的防備沉聲問:「是誰--」
月光透過窗簾灑洩朦朧,檸檬黃的月色在來人的身上像流質的液體般搖動。
原來是聶齊桓,短毛巾隨意披掛在他的溼發上,上身健美糾結的陽剛恣意袒露,除了腰間的浴巾,他身上的肌肉線條紋理分明,雄赳赳的結實。
「抱歉,我吵醒妳了。」
她臉色微赧,「為什麼是你?」更糟的是,為什麼他赤身裸體的在房裡走動?
「呵呵,妳在說什麼,這是我們家,除了妳就是我,有什麼好質疑的嗎?」他的笑聲像鼓似的震得他胸膛起伏。
也對,他說的話是實情,維琴薩有些懊惱。
「請你以後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