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一口氣領旨謝恩了,韓世忠也過來,嘿嘿笑道:“官家,你看嶽......魏王都轉任樞密院了,臣覺得有責任帶他熟悉一下辦公流程,您看二位小殿下的學業......”
張浚本來皺眉頭說你懂什麼辦公流程,但聽到後來,只當自己不是樞密使一樣。
岳飛難得附和道:“臣也是這樣想的,二位殿下年紀尚小,不是軍伍,臣等實在訓練不來,恐有負聖恩啊。”求求您快把自家小崽子帶走吧,這哪裡是教育孩子,分明是折磨我們。
這雞飛狗跳的場景趙玖也想象得到,趙玖本意也不是讓堂堂元帥給他兒子當武師傅,當繼從善如流。讓韓嶽二人一時鬆了口氣,這陪皇子讀書不是好差事,但是教皇子練武,那真是要命的差事。
岳飛那日不在,倒是不知情,反倒是韓世忠看著趙玖這舉重若輕的模樣,有些心疼,想想覺得自己不地道,怎麼著,老大出了事,你就要和他撂挑子,忘了誰一路拔擢於你。
其實就韓世忠來說,是不是道君親子算啥事?他看官家就是星宿下凡,落在誰肚子裡都該當這個官家。
於是十餘天下來,朝廷穩穩當當地執行,讓呂好問老懷大慰,直說自己可以閉眼了,弄得趙玖反過來安慰他,別別,您老身體還好我們還要再搭檔十年呢。於是呂好問只好繼續退而不休,回自己家裡看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許景衡,嗤笑道:“怎麼了,天塌不下來,淮上的時候都過來了,還能比那時更差嗎?”
許景衡苦笑,道:“我心裡知道,即使真的......那也只會認這個官家,畢竟是他帶領大宋走到今天,只是沒想到我做了一輩子規矩之人,卻屢屢被官家打破規矩,彷彿前幾十年白活了一樣。”
呂好問嘆息,自己又何嘗不是,然後回屋繼續喝茶研究原學了。
八月二十五,秋風颯颯中一隊御前班直極速從南燻門而來,劉晏將滿臉蒼老的喬貴太妃被帶到趙玖身前,把趙玖都弄得嚇了一跳,這位不是比韋太后還小嘛?這怎麼跟七八十歲了似的。朕好像也沒虧待你啊。
不過他也不是聖母,沒心情關心她的容貌問題,直接問:“太妃,朕之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知道此事有多嚴重。”
喬貴太妃跪下,哭的淚眼滂沱,道:“官家,妾,妾是受人逼迫啊,都是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兒子,欠了外債,我才.......”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都是誣告,朕和趙令稼及其如夫人薛氏一點關係也沒有?”趙玖趕緊道。
“其實,妾......也不十分確定。”
趙玖差點一口血吐出來,你玩我呢,什麼叫不確定啊。萬幸喬貴太妃還等著趙玖救自己兒子,哪裡敢賣關子,忙三言兩語交代了當年的事。
原來,薛氏出嫁後很快生了一子,和當時的韋才人,現在的韋太后之子年紀相仿,那時房國公夫人已去世,她被扶正。有機會進宮帶著孩兒參加宴會,姐妹三個說幾句話,喬貴妃就被召去伺候道君了,是以薛氏總和韋才人在一處玩耍,有一次兩個孩子尿了褲子,宮人們換衣服時居然還換錯了,抱到親孃懷裡才發現不對。喬貴妃聽後還打趣過兩人有緣,孩子生的也像親哥倆,但她記得韋才人之子一歲多時得了猩紅熱,一度危及生命,最後居然轉危為安十分健康,但是薛氏的孩子明明無病無災卻早夭了,兩人不知何故大吵一架,再也沒有來往。
午夜夢迴,喬貴妃自己也有過懷疑,但是沒有實在證據。當然一場靖康大禍,宮人內侍傅姆死了個十之八九,也沒人有實質證據。
只是因為趙官家給她的四個兒子(原本七個死了三)俸祿很低,他們幼時富貴長大後受盡北地苦楚,樂於享受又無所事事,被人勾著做了走私的事,接著又欠了五千貫錢的賭債。
喬貴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