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給予她生命的父親。
因此,辛文鬱也沒有多勸,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彼此的人。正如辛文鬱也知道,孫粟之所以沒有改姓,除了不必要的麻煩,也是在心中深深感懷繼父的養育之恩。
曲端或許也知道。因為這個故人之女表現的太過平靜。後來他也做了許多事情,送辛棄疾去東京上武學。託人找關係,在濟南府照顧孫粟同父和異父的兩個弟弟,乃至於還不知道怎麼操作的,給孫母也搞了一個誥命。
但孫粟始終安靜的過著他的日子,並沒有道謝或者感恩的舉動,也沒有阻止,他不能代替父親原諒曲端,也不能代替這些親人拒絕安撫。
至於夏侯駒,或許是因禍得福,沒有了義父的溺愛,反而闆闆正正的長成了一個合格的恩蔭官,沒有大富大貴,至少平安正常的過完了此生。
曲端病逝於建炎三十四年,是在燕京,當時辛文鬱已經調任去御營後軍。據說天子親去看望鎮戎郡王時,他說自己早年做錯了太多事,註定不能和韓世忠、岳飛一樣,也請求官家不要再給自己的家族太多恩賞。
他餘生也沒有再提起孫粟,只是辛文鬱在最後拜別曲端時,曾經聽他念叨了一句,“當時好像就是在金粟山上生的這個女孩兒。”
辛文鬱沒有接話,但孫粟沒有想到的是,丈夫也比自己先走了。那是在汴京陪伴太上皇的時候,那種傷心和絕望漫天而來,也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幾乎同時,辛棄疾大破青塘,軍功封侯。
註定被史書各種演繹的趙玖在景福宮召見了孫粟,這是他們時隔三十年後正式見面。
不過孫粟傳奇身世也好。作為功臣妻母也好,在趙玖這裡見過太多了,反而是對辛棄疾比較好奇,問了她許多小時候的事情,但孫粟只能說,這孩子從小就崇拜官家,哦,不,太上皇。
等拜見過太上皇,又依禮去見了謝德妃,回府後又接受了一番安慰和恭喜。她感覺這個日子特別的無趣,女兒也嫁了好人家,兒媳婦沒必要拘著跟著辛棄疾在任上。沒過幾年也就跟著走了,享年67歲。
後來,辛棄疾請人為母親寫墓誌銘時,專門寫上了他的這一段過往“夫人故西軍慜侯劉氏希亮女,諳家國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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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李綱番外還是接著寫吳貴妃,請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