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在能量激盪中,驟然一閃而逝,範可春化為一道灰煙,從剛剛金色印章擊出的方位迅速飄出,那方現形而出的錦帕,自行融入灰煙,飛進範可春的儲物袋。
袁行見狀,雙手朝儲物袋口一探,一雙烏絲手套頓時飛出,自行套進雙手,接著雙掌一上一下,紛紛一拍而出,隨後張口一吐,噬生蠱從中疾速飛出。
灰煙中的範可春,雙手分別扣著一張夢幻符和一張傳送符,但就在他朝夢幻符吟唱出聲時,灰煙的上下虛空中,忽然閃現出一隻水缸口大小的青色手掌,狠狠一拍而來。
嘭的一聲,猶如拍蒼蠅,兩隻青色手掌猛然合擊,並碎裂而開,那團灰煙驟然消失,範可春現形而出,嘴角溢血,吟唱聲戛然而止,整個人似乎暈頭轉向,當空倒翻而下,但轉眼間,體表輕煙縈繞,居然重新凌空而立。
就在這時,噬生蠱弧飛而下,沒入範可春的天靈蓋,一聲驚叫當空響起,一具乾屍疾速墜落,砸在下方一顆樹冠處,構,枝葉紛飛,兩張符籙飄然而下。
袁行長舒一口氣,最後拍出的兩掌將他僅存的真元耗幹,當下先將烏絲手套收進儲物袋,並取出那塊僅存的上品木靈石,握在手中,功法一運,木靈石逐漸消失不見,進入下丹田,化為半成真元。
袁行神識一動,遠處的三件法寶,紛紛飛到近前,紫瑩劍和金輪當空懸浮,而朱陰劍卻被握在手中。
見朱音劍的劍身處密密麻麻的裂痕,袁行搖搖頭,心念一動,鱗羽禽弧飛而回,站在肩頭,隨即將朱音劍遞出,鱗羽禽伸出尖喙連點幾下,整柄朱音劍就消失不見,進入鱗羽禽腹中。
袁行緩緩飛到一株古樹的樹冠處,站在一具乾屍前,噬生蠱從乾屍天靈蓋飛出,進入袁行中丹田,接著摘下範可春的儲物袋,並剝下乾屍體表的灰色長袍。
袁行神識一動,紫瑩劍一飛而下,在乾屍胸口處狠狠一劃,隨後單手破入乾屍的中丹田,取出一張白皙的人皮面具。
此面具呈橢圓形,薄如宣紙,一面雪白如玉,一面銘有密密麻麻的法符,正是千幻面具。袁行將其慎重放入一方玉盒,今日這一戰,收穫尚未可知,但損失卻極其慘重。
袁行單手一抓乾屍裡衣,猛然提起,一甩而出,隨即取出一張符籙,抬手激射而出,乾屍就在煌煌火光中化為灰燼。
袁行神識一展,斷為兩截的潔白骨槍和灰色砍刀,以及兩張符籙,紛紛飛上半空,鱗羽禽展翅飛出,尖喙連點,吞噬將骨槍和砍刀,那兩張符籙飛入儲物袋。
此間戰事已了,袁行收回鬼炎盾、紫瑩劍和金輪,驅使圓盤緩緩飛向金德文戰局,在前進的過程中,雙手各自握住三塊中品靈石,接連吸收其中的木靈氣。
金德文的戰局位置距離袁行將近四十里,金德文、追風雕和鐵骨猿在空中,呈三角形站位。
金德文頭頂上方,懸浮著一顆徐徐旋轉的碧綠珠子,一圈圈綠焰從珠子中散發而出,圍攏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層綠焰罩。一隻體型如數倍麻雀大小的四級藍晶鳥,雙翅連連扇動,發出一根根藍色冰箭,紛紛擊向綠焰罩,但都無聲無息的融入綠焰中。一件茶壺形狀的頂階法器,壺嘴傾斜,一股寒潮從中一噴而出,同樣卷向綠焰罩,但也不起作用。
金德文的身前虛空中,一柄白骨短劍和一把褐色大錘相互交擊,兩件寶物居然都是下品法寶。兩柄金色短戈,合擊一把褐色大錘。
追風雕體表風力縈繞,呼嘯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