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恆開車路過警局門口的時候,看見高舉認認真真的接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這活兒幹著不錯,露臉還有日光浴。”
“我老高不是對賴的人,宣佈我來信訪股了,我爭取把西陵的信訪工作打造成全省先進。”
“是給陳廣田置氣的吧?”
“剛才置過氣了,我扇了陳廣田幾個耳光。”
“老高,你吹牛還是瘋了?”
“不是吹牛,一會兒我讓你聽聽。”
掛了電話,高舉給林恆發過去一段錄音。
錄音是在陳廣田辦公室的那段。
林恆聽完,感覺高舉膽子太大了,陳廣田不會吃這個虧。也覺得陳廣田太沒有水平,和一個下屬怎麼能那樣說話,說你行你就行,說你不行就不行。還掏槍威脅下屬。
不過老高的鬥爭藝術不錯,懂得收集證據,拿住陳廣田的小把柄。
下班以後,高舉又給林恆打電話:‘林主任,那段錄音聽著怎麼樣?’
“你沒有佔什麼便宜啊!陳廣田也揍你了。”
“有錄音我剋制著,不然我把陳廣田揍的鼻青臉腫。”
“為什麼要搞一段錄音?”
“向你學習的,在老鴰廟的時候,你和那個姜萌在玉米地都錄音了,我老高一對一的和陳廣田談心,他誣賴我怎麼辦?”
“你準備老老實實的當信訪股長。”
“不會,我在等著陳廣田,我看他下班以後幹什麼。”
“估計抓不到他的把柄,關鍵時候,陳廣田肯定謹慎。
“抓不到他的把柄,我噁心他。”
“老高,適可而止,不要讓陳廣田發現了,小心他給你下套。”
“我老高幹了多年所長,知道怎麼做。”
天黑以後,林恆給關雎聯絡,關雎在金才大酒店有接待任務,林恆就在酒店裡等候。
關雎送走客人以後,在一個休息間裡見了林恆。
林恆彙報了警局這幾天的情況,班子分工、中層調整,張長河局長事故現場的存疑。
關雎陷入了沉思。
“張局長車禍存疑暫且不說。局長不在了,班子成員分工微調一下也可以。對中層的調整就沒有必要了。”
“他這是打擊異己,籠絡自己信得過的人。怕他提拔的時候,民意測驗不過,調整中層,是立威,是震懾。老鴰廟派出所的高舉,由所長調整為信訪股長,找他要說法,他打了高舉幾個耳光,還持槍威脅。”
“會有這事?陳廣田的素質也太差了吧?”
“確實如此,高舉把當時的情況做了錄音。”
開啟高舉傳過來的錄音,讓關雎聽了。
關雎直搖頭,這哪裡是一個局長的做派,簡直就是一個黑老大。蠻不講理,囂張跋扈,目無領導,目無法紀,眼裡更沒有在一線辛辛苦苦的同志。
“最近能把你警院的牛老師請過來嗎?”關雎問。
“有疑難案子了?”
“沒有。”
“牛老師很忙,有教學任務,還要代表國家參加國際上的學術活動,一般不往地方上來,有時候公安廳長邀請,他不一定會有時間,除非有重大疑難案子。”
“就說西陵的山花開了,請他來登山賞花。”
林恆搖搖頭:“他更不會來。”
“你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我給他聯絡,親自邀請。”
“好。”
林恆把牛老師的電話推給了關雎。
······
陳廣田捱了高舉的幾耳光,這事肯定不會放下,吃個啞巴虧。不要說自己是主持工作的局長,就是當一般警員,高舉敢打他,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