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來之前,他不能讓自己倒下,他還要好好照顧她。
伸手接過雲姑娘手中的碗,道了聲謝,便一口氣全都喝了下去。雖然很燙,但仍然不得不承認,這名女子的廚藝很不錯。
雲姑娘怔怔的望著他,他不怕燙嗎,竟然就這麼一口喝光。果然只有提到那名女子才有效。抬手接過空碗,便聽院子裡傳來一道喚聲:“芊兒。”
雲姑娘一聽,面上一喜,立刻道:“是爹。南宮公子是我爹回來了。”說罷便率先小跑了出去。
南宮曄立刻快步而出,見到院子之中立著一名身著灰色長袍的中年男子。那名男子愛憐的撫摸著愛女的頭髮,但視線觸及他之後,原本對著雲姑娘的慈愛和藹的面容頓時沉了下來,目光凌厲,沉聲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在我家出現?”
雲姑娘微微怔了一下,不等南宮曄開口,便來著她父親的手臂,急忙道:“爹,您別這麼兇嘛。他是南宮公子,是女兒前幾日救回的人,和他一起的,還有一位姑娘,一直昏迷不醒,爹您快去給瞧瞧。”
灰袍男子不悅的望著她,沉聲道:“芊兒,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往家裡帶?我說過多少次,以後不許多管閒事。我又不在家,萬一救了個狼心狗肺的回來,你一個女孩家……多危險。”
雲姑娘連忙道:“南公子他不是壞人。”
灰袍男子輕斥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說罷,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南宮曄,似要將他看穿。
南宮曄上前,按照江湖禮節,微微拱手,回視著他,目光坦然,道:“雲先生,南某雖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既然雲姑娘救了南某,又多番照料。南某自不會傷害於她。只南某的……”頓了頓,轉了頭朝屋裡看了一眼,又道:“南某的妻子,身受重傷,四日來昏迷不醒,還請雲先生幫忙救治,此大恩,來日,定當厚報。”
妻子!雲姑娘心中一震,原來那是他的妻子啊!怪不得他那麼緊張她。其實早該想到的,他看那名女子時,眼中的深情,已經非常明顯。
灰袍男子注意到愛女因那名男子的話而目光一暗,頓時,皺起眉頭,這丫頭,難道對這個剛認識幾天的男子動了心?睇視了一眼南宮曄,只見他雖面容憔悴,衣衫殘破,卻仍然是氣宇軒昂,讓人覺得他貴不可言。雖有求於人,但姿態並不低下,顯然不是出自平凡之家。也難怪這丫頭會動心。當年他還不是對一個剛見面的女子傾情相付,害的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結髮妻子鬱鬱而終,只為他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與他相依為命。
雲姑娘見父親將南公子從頭到腳細細的打量了兩遍,仍未答應是幫他還是不幫他,便輕輕拽了拽父親的衣袖,懇求道:“爹,您就幫幫忙,去看看那位姑娘吧、”雖然已經知道她是南公子的妻子,但還是想稱她為姑娘。她一邊說著一邊拉著父親的手臂往屋裡去。
灰袍男子望著自己的女兒,搖頭嘆了一口氣,便跟著向屋裡走去。
南宮曄進了屋,立在一旁,緊緊盯著灰袍男子的面部表情。只見他為如陌把脈時,微微一怔,然後回頭看了南宮曄一眼,再望向如陌時,眉頭微皺,目光深沉,暗暗心驚。這名女子究竟是何人,怎麼身中生死盅毒?
隱香淵,幾乎與世隔絕,不為外人所知,入口隱蔽難覓,這二人,究竟是如何進來的?便沉思 邊檢查床上女子頭上的傷,並不算太嚴重,看來要救醒她不難,只是,她體內的盅毒與之相比,更為棘手。站起身,面色歸於平靜,卻不發一言。
南宮曄見他面色凝重,不由得心中一緊,身子微微顫了顫,雙唇微動,想問卻沒問出口。
雲姑娘見南宮曄緊鎖著眉頭,眼中擔憂之情盡顯。連忙對她爹問道:“爹,這位姑娘怎麼樣?”
灰袍男子看了自己女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