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喝:「來人,上紙筆!」
「把你們需要交代的事,寫在上面,將軍自有定奪!」
話落,有兵甲抬上文房四寶,分發給這些人。
「校尉大人,這能否讓我等見見將軍?」有人為難,試探著問道。
這感覺怪怪的,像是讓他們寫自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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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寒光瞥了此人一眼,冷冷道:
「你是什麼身份?」
「寫不寫?」
那人嚇了一跳,趕緊點頭,
「寫,寫!」
隨後忙抓起筆紙,跑到一個角落開始書寫。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猶豫,各自抓起筆紙,開始找地方。
有人扒著牆,寫一兩個字,就時不時回頭張望,有些心虛。
有人伏在椅子上寫,用半個身子遮著,「奮筆疾書」,早就腹有草稿,只不過原本是準備向那位陳大人「狡辯」的,現在只是換了一種方式。
還有人實在找不到地方,紙張鋪在地上,雙腳跪著,屁股拱起,身子弓著。
…………
一時,各種醜態,在這大廳裡顯現的淋漓盡致。
一個角落裡,佟掌櫃三個人,手拿紙筆,互相傳音,隨後不約而同地看著斜對面,一位正趴在椅子上的傢伙,面露狠辣之色。
就是剛才那個背刺他們,說些風涼話的「熟人」!
既然伱作初一,我們就作十五。
接著,三人就在紙上開始寫。
「陳將軍敬上,草民乃百寶樓掌櫃佟天生,昔日與李家有過淵源,實乃不幸,李家之人,蠻橫霸道,曾強硬要求小老兒,售賣他們家的一些丹藥,兵器,但小老兒發現,這些恐來路不正,但小老兒式微,……但小老兒曾細細觀察這些甲冑刀兵,猜測很可能出自鍛兵鋪之手,此兵器鋪谷主……」
寫到這時,百寶樓的這位掌櫃,陰冷地看了遠處那人一眼。
誰也別想好過!
就這樣,大廳裡只剩下紙張嘩嘩的聲音。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眾人寫完。
柳青命手下甲士,將其一一收回,隨後說道:
「諸位現在可以回去了!」
「來人,送他們出城!」
眾人心裡惴惴,實在沒底,但對此不敢有任何異議,大家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都有些心虛,只能強裝鎮定,冷哼一聲,隨著兵馬出城去。
而等這些人走後不久,一道人影背身,在大廳前堂凝現而出,門也無風自關。
「將軍!」
柳青俯首一拜,比以往更是恭敬。
而出現的陳淵,此時手指摸過桌上一個個靈氣逼人的寶物,隨後轉身,輕輕笑了起來。
「這些人,真有意思!」
說著,
「他們寫的,我看看。」
柳青趕緊快步上前,將手上的一摞「自白書」,雙手遞了上去。
陳淵將其拿過,目光快速掃動,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這些人所寫的內容,無非是撇清自己與三家的關係,或是被逼無奈,或是被矇蔽其中,悔恨痛苦,寫的那個文采斐然,當然,大多數話鋒一轉,直指某人,某些勢力,與三家有牽連,想混個檢舉有功。
「狗咬狗,一嘴毛,屁股都不乾淨!」
他冷笑一聲,裡面相互攀咬,屁股都不乾淨。
不過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其實這個辦法,是他根據前世一個審訊理論想出來的法子,讓這夥人聚在一起,寫自白書。
果然奏效!
他把這些紙張重新交給柳青。
柳青眼神閃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