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筆。
“我允許你書寫遺書。你還有什麼遺言,如果我做得到,我會替你傳達。”
對於這個和自己糾纏多時的對手,更是對於這位鑰匙組織的領導者的尊重,白痴決定讓自己展現柔和的一面,給對方的死一個體面的尊嚴。
但是,傻蛋卻是低著頭,看著棋盤。
他似乎壓根就沒有去書寫遺書的想法,而是專心致志地思考著棋盤上的棋局,想著,想著……額頭上,印出汗水。
“你沒有遺言嗎?”
白痴問道。
“……………………能夠聽我遺言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傻蛋拿起手計程車兵,卡住黑暗城堡的前進路線。當白痴揮動城堡將這枚士兵斬殺之時,白色的教皇立刻從暗中突起,將其斬殺。
“這是我人生最大的一盤棋。我,即使是在計謀上輸給你,但老師傳授我的棋藝,我絕對不能讓它輸給你。”
白痴昂起頭,再次將大軍向前壓進,冷冷道——
“怎麼,難道你認為現在這幅殘局,你也能反敗為勝?”
“棋盤上,什麼都有可能。”
傻蛋捏住自己殘存的城堡,蒼白色的瞳孔閃爍出攝人的光芒。手指穩健地,落下了下一步。
014,一局棋 定生死
僅憑這麼區區一點點的陣營想要反敗為勝,又是何等的艱難。
傻蛋走著自己手的每一步,每一次,幾乎都要思索良久。
相反,白痴倒是很快的拿起手的棋子,走出一步步緊逼的路線,逐步讓自己的戰鬥隊形向傻蛋的陣營推進。一點,一點……蠶食著他的白色棋子。
四周計程車兵,依舊昏睡著。
那四位國家代表,現在也依舊昏睡在桌子上,沉浸在美夢之中。
青檸和熱疫現在也全都倒在地上,沒有任何能夠立刻站起來的樣子。局勢,已經完全倒向了白痴的這一邊。不管傻蛋到底能不能在棋盤上反敗為勝,他都已經難逃這一條死路了。
啪。
白色的瞳孔之中,白色計程車兵落於棋盤上,站定,對白痴的黑騎士形成了一次進攻。
之後,他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白痴,沉默著。
區區計程車兵當然不可能對黑騎士造成任何的威脅。白痴十分果斷地拿起棋子,向前一跳,躍過了這枚士兵。同時,還威脅了另外一名士兵,殺意正盛。
見此,傻蛋卻是再一次的停下了手裡的步伐。他的視線重新從白痴的臉,轉移到了棋盤,目光掃過全場。
“在所有的棋子,騎士,是最為令人難以捉摸的兵種。”
傻蛋停頓了一下,拿起手的教皇,向後退了一步,保住自己計程車兵。
“相較起其他的棋子,它的行動方式可以說最沒有規律。最難以猜測。再加上,他的行動不會受到任何敵我雙方棋子的阻礙,可以說,在整個棋盤上,沒有任何一個兵種可以真正對他產生威脅。”
白痴沒有回答,對於這些話他似乎充耳不聞,略微思索一番之後,拿起士兵,向前推進。
“伯爵閣下,你的經歷,真的很不同尋常。”
啪。傻蛋應對,同時,也繼續說著自己腦海所構想的話語。似乎……是想要分散白痴的注意力。
“我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人能夠在短短的一年之內就成長到能夠如此揚名立萬的程度。也不會相信你在此之前真的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渣,色鬼。今天一見面,我更加能夠肯定這一點,你的整個行動都充滿了理性與緣由。我相信,如果你不是一個實在太不專注名利的人,就是一個鋒芒太露,不得不被人打壓,隱忍的人。”
“但不管你是哪一種人,現在,你卻坐在這裡,坐在我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