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者應有的懲罰,經過審判,並且在所有人的面前被處以死刑。而不能在這裡……像個戰士一樣,死在戰場上。那是對戰場上陣亡計程車兵們的侮辱。”
那些醫生們連連點頭,連聲稱是。看到他們點頭,木瀆這才稍稍鬆了口氣,親手搬過一張凳子,坐在邪火病床的邊上。
看著這個徘徊於死亡線上的弟弟,木瀆突然間覺得自己的心很矛盾。他回憶著過去的三年,也回憶著三年前自己和這個弟弟之間的分歧……
自從父王去世之後,兩兄弟之間的感情也是越走越遠。到底是為什麼?原本的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原本一直胡攪胡混的弟弟會突然間和自己在政見上有了那麼大的差異?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和他開始爭吵……弄到最後,甚至決定互相不再見面的地步呢?
過去的一切……一切,恨意,原本堆積在心頭。
木瀆曾經認為自己如果再次看到邪火的話,一定會遏制不住心頭的憤怒,提起劍直接殺了他,他更認為自己在僥倖俘虜他之後,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折磨他,好讓他知道自己的背叛到底是多麼的嚴重的行為
木瀆認為,一旦在戰場上,他和這個弟弟相遇的話,一定會展開一場讓後人評頭論足的戰鬥。他們會在戰場上捉對廝殺,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在互相的咆哮之中互相傷害,然後,自己憑著從小就勝過他的個人戰實力,順利的擊敗他,甚至……砍殺他
可是……現在。
這個弟弟……這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弟弟,在再一次的見面時,卻並非在戰場上。而是在這病床之內。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醜惡的背叛者嘴臉,而是就這麼靜靜的躺在床上,將自己最虛弱,最沒有防護的一面,完完全全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雨水,從破舊的屋頂中滲入,滴落。砸在邪火的額頭上,碎裂。木瀆一驚,不等下一滴水滴落下,急忙伸出手擋在邪火的額頭上。之後,他立刻命人修補屋頂,直到士兵上了屋頂,用水泥迅速填補了裂隙之後,他才鬆開手,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陛下,我們……想對邪火殿下執行手術。”
一名醫生走了上來,小心謹慎的說道。
邪火一開始似乎沒有聽到,他只是靜靜的望著自己這傷重不已的弟弟,皺著眉頭,思索著。直到那名醫生叫了第三遍之後,他才恍惚間抬起頭,點頭同意。之後,那些醫生就推著邪火的床,前往一旁的手術室。而這位國王,則是親自送到手術室的門口,望著那大門關起之後,才停止了腳步。
沒有了玻璃的窗戶,雨聲……顯得如此清晰。
相比起剛才作戰時響起的暴雨雷電,現在的雨水卻沒有了雷電的助威,但雨水,卻顯得更多,也更大了。
木瀆在手術室外徘徊了一會兒,此時,他的兒子,六歲的小王子金也在他人的陪伴下來找父親。看到木瀆後,這個小男孩立刻上前拉住父親的手,說道:“父王,這個人,是誰啊?”
木瀆笑笑,撫摸著兒子的頭髮。
“他……是你的叔叔。也是父王的弟弟。”
“叔叔……?”
小金睜大眼睛,有些不太明白。邪火離開雄鹿的時候他才三歲,記憶中恐怕完全沒有有關這個叔叔的印象。但這個懂事的孩子還是問了一聲:“叔叔他受傷了嗎?痛不痛?叔叔會死嗎?”
“啊……他受了傷。應該……會很痛。但……”
突然間,小金感覺到他的父親抓著自己的手突然間緊了一下,這個孩子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絲疼痛的色彩。
“但是……他不會死。憑他的能耐……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還沒有人能夠殺的了他……沒?有?人。”
手術在持續,木瀆也在等待。但,這麼長時間的等待並不是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