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絕對沒有人聽得見的笑聲,在白痴的腦海內迴盪。
夜色寧靜,返回破木屋的路上,暗滅始終都是在笑著。它究竟是在笑什麼?為什麼會笑的如此瘋狂,如此得意?
鎖鏈聲,嘩啦——嘩啦——
昏暗的燈光成為夜色中唯一的光亮,佝僂的“燈老人”畏懼的提著他們手中的“燈籠”,恭敬而謙卑的側立道路兩旁,為白痴的歸途指路。
沒有問……
更沒有抱怨。
白痴就這麼聽著腦海中不斷傳來的瘋狂笑聲,一步,一步的走著……
“說起來,‘公主’這種女人真的有能力能夠成為掌控一個國家權力的最高裁判官嗎?人類小子,根據以往和你的談話摸索起來的話……你對於‘公主’和‘國王’的認可,就不覺得有些偏差嗎?”
血瞳略微睜開,帶著玩笑性質的話語在白痴的腦海中迴盪。
“………………”
白痴瞥了它一眼,繼續朝前走著。
“呵呵呵,有趣。看來以前聽那個冰柱老師講的課全都是白講了。我記得那女人似乎不止一次的說要對皇室尊敬,要服從皇室,更要敬愛我們的小‘公主’。可直到現在,我看你對於公主的認識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也許你不覺得奇怪,但,我卻覺得有些奇怪了。更何況,現在更是去暗殺你最害怕的‘公主’啊。”
“…………………………害怕,我從來都不曾少過。”
冰冷的眼神對上血色的瞳孔。腦海中,白痴的聲音緩緩響起。
“哦???”暗滅顯得頗有興趣。
“公主就是公主。我害怕她們,難道有錯嗎?”
“…………嗯…………稍微等一下,我似乎有些理解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所謂的帝國,和你在賽納格的那條花街巷在本質上其實沒有多少區別?”
“…………………………”
這一次,白痴沒有回答。但,他卻點了點頭。可他的這一點頭,卻換來了暗滅更加瘋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沒錯,我怎麼忘了?我怎麼把這麼基本的東西給忘了?!看來經過前幾任宿主的寄宿之後,連我的腦子都變得遲鈍了!”
“沒錯,帝國和妓院其實有什麼區別?帝國有一個掌控所有權力的國王,妓院也有一個掌控整座妓院權力的地頭蛇!在妓院中,那些皮條客,酒保,老鴇,‘公主’全都要服從老闆。在帝國裡,那些臣民也不全都是要服從國王嗎?那些所謂的教育其實也就是在告訴這座城裡的所有人——你們都屬於我管轄,如果想有飯吃,有衣服穿,就必須對我保持忠誠。這一點和妓院有什麼區別?哈哈哈哈!我錯了,沒想到我竟然犯了這麼嚴重的一個錯誤!哈哈哈哈哈!”
白痴只是挪動著腳步,緩緩前進。
“對,你說的沒錯!人類小子。所謂的帝國,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妓院。所謂的妓院,就是一個小一點的帝國。一切都是權力,暴力,財富,恐怖和忠誠所維繫起來的東西。你對公主的看法在這樣的大前提之下又有什麼錯誤呢?”
“在帝國中,公主是國王的工具,就是一個用來隨時賣給某個王公貴族或是其他國家王子的工具。作用就是換來其他人對帝國的支援。而在妓院中,‘公主’也是老闆的工具,是用來給那些高階客人玩弄從而換錢,或者用來陷害、栽贓、殺人的工具。”
“你沒有錯,你看到的正是事物的本質。而我,卻因為這兩個事物之間僅僅的‘權力大小’的差別而對它們分別對待。錯的是我,是我啊!哈哈哈哈哈!”
暗滅很難得才會認一次錯。但這次的認錯似乎讓它覺得十分的高興。它不停的笑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