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結束。
儘管當晚衝進去計程車兵看到了躺滿一地的皇家守衛和雄鹿公主,可等到第二天清晨他們醒轉之時,卻對於胡桃和戴勞是如何獲救的資訊一概不知。讓人棘手的是,所有人都不記得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甚至連隱流騎士團在詢問那個溫蒂小姑娘時,也對這個平時很精明,此刻卻很茫然的女孩感到無從入手。
而胡桃與戴勞則更是厲害,從前一天晚上開始到醒來之前的這段記憶竟然全都是空白。問他們,也只得出“一起看馬戲,接著感到很困,睡了過去。醒來之後就躺在帝國的醫療床上”這種讓人莫不著頭腦的答案了。
帝國方面對於這種結果當然無法感到滿意。可在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對驚奇馬戲團的大搜查之後,卻完全無法找出任何與公主失蹤事件有關的線索。團員們似乎也對那晚的事情毫不知情。沒辦法的情況下,帝國只能將這隻馬戲團驅除出境,再草草的瞭解這件事了。
可是……
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也許當不久之後的人們再一次的回憶這件事時才會想起,那晚的那場雨……
竟然就成了今年,風吹沙城最後的一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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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慢慢的推移。
一個月……
兩個月……
三個月……
四個月……
五個月……
慢慢的,沙漠的時鐘走到了寒冷的冬天,狂風裹著沙塵,咆哮著撞擊圍住風吹沙城的懸崖峭壁。似乎,這些沙子已經受夠了這座沙漠之城的繁榮,現在終於找到機會,想要吞噬它,將它也歸入沙漠的版圖。
以往這個時候,風吹沙城早已經入了對聖夜祭的倒數計時,到處都洋溢著歡快的氣氛。可是今年,這座城內不僅沒有絲毫的歡快,沒有一隻氣球飛上天空,沒有一條綵帶與橫幅懸掛。相反,還瀰漫著一層死一般的沉寂。
街上,沒有了活蹦亂跳的孩子。只有骨瘦如柴的,嘴唇乾裂的年輕人坐在自家門前的階梯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天上那輪耀眼的太陽。
沒有下雨……
整整五個多月,風吹沙城內再也沒有下過一場雨。這座原本欣欣向榮的城市逐漸被火熱的烈日給吞噬,原本可以湧出甘美井水的深井現在只能挖出乾裂的汙泥。不久前還反射著月光的湖泊此刻卻只剩下龜裂的湖床。
沒有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連帝國的權威人士也對這一點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沒有水,就沒有生存的希望。漸漸的,已經開始有人搬離這座不再受水神眷顧的城市。更有人開始傳言,這座城市已經觸怒了神明,再也不會下一滴雨了。
貴族區的邊緣,一座小公寓門前。一位留著一頭金色短髮,面容憔悴的女性從門內走了出來。她的腰上跨著好幾只裝飛刀的刀囊,肩膀上則抗了一個鋤頭。
“姐姐?您要去了嗎?”
在女性即將推開門,走入那被陽光曬的有些發焦的街道上時,一個留著一頭金色長髮,穿著一條粗布裙,約莫十三四歲左右的孩子倚著門扉,緩步走了出來。
那名女性回過頭,看到那孩子之後強打起精神笑了笑,說道:“當然了,我可是現在家裡活力最旺盛的一個!再說,你都把最後的一口水都留給我喝了,如果我再不去出點力怎麼說的過去?星璃,我們那老爸還需要人照顧,你就呆在家裡吧。而且你最近一直在照顧那些因為脫水而中暑的孩子,自己也病了。”
星璃搖了搖頭,這孩子輕輕咳嗽了一聲,從房門內走出,伸出手:“姐姐,還是我去吧。畢竟挖水井這種工作,還是交給我來做比較好……”
奎琳不等星璃走過來,一個轉身就站到了太陽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