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戴勞回過頭,露出一個讓胡桃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的冷笑:“啊,我當然知道。可你必須清楚,為了我們能夠活下去,必須要有人死。現在距離我們的壽命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了。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有其他的方法能夠讓我們所有人都活下去嗎?”
胡桃嘴角抽了抽。她的無言,換來戴勞更為陰惻的笑聲:“承認吧。人都是一種為了自己,可以隨意犧牲他人的生物。如果你真的覺得人類那麼高尚,那你為什麼不主動提出喝藥,去做這個試驗品呢?”
冷笑聲中,胡桃不由得閉上嘴。這位公主已經完全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反駁這個人。現在的她,也只能抬起頭看著被凍在冰柱內的小麵包,看著她面色蒼白,一點一點虛弱的樣子而擔憂。
可是……
一名皇家守衛卻抱住了冰柱。他的左手拿著玻璃杯,手腳並用的爬了上去。這位平時很受人尊敬的騎士現在卻露出扭曲的笑容,他就那麼爬著,爬著……爬向麵包……
胡桃:“麵包————!!!”
戴勞:“上啊!給她喝下去!上啊!!!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
時間,陷入停滯。
一把漆黑色的劍刃從天而降,撕開肉體。
血……
倒映著黑暗的天空,上升……
然後,下降。
——————————————————————
慘叫聲劃破了黑暗的冰窖。原本,在這個已經瘋狂的帳篷內發出任何慘叫都不應該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有一個人不同,那個人抱著自己的肩膀在地上滾來滾去,他的一條右臂就如同一隻被踩死的蟲子一樣掉在一旁,殘餘的神經系統讓它的手指還在緩緩抽搐。
剛剛還在打鬥的眾人瞬間就停了下來,每個人都注視著那名傷者的方向。一些人的臉上更是流露出驚訝。漸漸的,這些驚訝變成了恐懼,再由恐懼變成了憤怒。當那個痛的在地上直打滾的人,被另一個人的腳踩住,咽喉處被一把從未見過的黑色長劍抵著的時候,他們,終於恢復成了“正常”。
“古德塞少爺————————!!!”
白痴,冷冷的站在那裡。他就踩在戴勞·古德塞的身上。黑色劍刃還在滴血,劍柄處的猩紅瞳孔散發出恐懼的光芒。
“你……你這個臭小子!!!”
今次進來尋找的密探中,古德塞家族的成員或者附屬家族成員並不在少數。他們看到自己的主人竟然被硬生生的卸去一條臂膀,無一不是驚懼交加。可那柄黑色劍刃依舊抵在戴勞的喉嚨上,讓他們無法展開進一步的行動。
“你瘋了嗎?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們家的少爺下手!!!”
“快放開少爺!少爺!您冷靜一下!我們很快就來救您!”
“臭小子!我命令你立刻退下!不然,我就將你大卸八塊!”
怒斥與咆哮,在那雙冰冷的瞳孔之下顯得毫無意義。他依舊只是站在那裡,劍刃抵著戴勞的喉嚨。
這個孩子沒有感情嗎?為什麼在被那麼多人圍著之時依舊能夠保持這樣的冷靜?但,當他的頭略微抬起,望了一眼那個被綁在冰柱上的小麵包之後,他那雙黑色的瞳孔內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晃動。不過也僅僅是這一眼,他就再次緊盯著腳下的戴勞。因為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只有在第一時間解除這個謎題以後,才能最正確的保護住那個孩子。
“告訴我。”
鎖鏈微微顫動。
“解毒劑的配方比例。”
胡桃搖了搖頭,大聲道:“白痴!你這個白痴!我雖然知道他剛才說話很過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