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那雙眼內依舊包含著連白痴都猜不透的感情。
她只是靜靜的俯視著,雙手也沒有任何的掙扎,乖乖的低垂。如果不是那雙眼還睜著,白痴還能感覺到她喉嚨中傳來呼吸的震動,胸部上還在上下起伏的話,也許他會認為,自己手中所抓著的,是一個死人。
飛雪,在這間水池之中盤旋著,下降。
落在少女的頭上,肩上,也落在白痴的手臂上,劍上。
然後,被熱氣一逼,融化……
《我……》
她張開口,但卻沒有聲音。
那只是一個口型,一個僅僅只能表達意思的形狀。
而且自從遇見這個女孩到現在,白痴還從未有聽到過她的聲音。即使是如同麵包一樣啞巴的話,那也應該可以發出類似啊啊嗚嗚的聲音。可是,她的嘴裡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響。
《希望你……》
她的嘴型,慢慢變化著。就像是為了讓白痴看清似地,變得很慢,但每一個變化都很清晰。
白痴看著她的嘴型,同時也注意著她那低垂的雙手和四周,警惕著任何可能出現的危險。
《立刻離開……》
她的要求,“說”出來了。
一個白痴本來就準備要做的要求,一個絲毫都不過分,白痴甚至還有些求之不得的要求。
不過,即使這個要求是如此的“合理”,白痴卻依舊沒有點頭。
他需要理由。
需要一個這個不知道聲音,不知道姓名,不知道任何底細和過去的女孩給出這個結果的原因。
《如果……你肯離開……》
少女慢慢的變化著嘴型,在一片寂靜之中,這彷彿就是唯一的“聲音”。
《那我……就是屬於你的……》
白痴盯著她,雪花,落在暗滅之上,那裡,已經成了這些白色的晶體唯一不會融化的地方了。
《我的身體……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
少女,給出了“報酬”。
《你可以……對我……做任何事……只要……你肯離開……》
《馬?上?離?開》
噠……
融化的雪水,順著白痴那黑色的髮絲滑落,在寂靜的水池中打出一片漣漪。
聲音清脆,於這個夜晚之下,聽來卻是如此的悅耳。
白痴思索著,漆黑的瞳孔也是緊盯著這個不惜用身體來交換他的行動的少女。
不過……
她,還是沒有給出一個理由。
“理由。”
所以,白痴問了。
《……………………………………》
少女,沒有回答。
鏡片後的眼睛繼續維持著平和與冷淡,看不出裡面有任何的感情變化。
她緊閉著嘴,白痴看不出她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還是在編織一個足以讓他信服的理由。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確定了她不可能將這個理由告訴他。所以,她說或是不說,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
…………
………………
良久,少女的嘴依舊緊閉著。
見此,白痴的手指略微加勁,開始壓迫她的氣管。
她的臉,一點一點的變紅。
胸膛的起伏也是開始加劇。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說出來,似乎是即使死,她也不會將這個要求的原因告訴白痴。
“…………………………………………”
終於,白痴鬆開了手。
嘩啦一聲,眼鏡跌落水池,那個美麗的身體浸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