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的腳下發現了一個暗格,暗格中是一個寫滿了字的萬年紙冊子。啞奴看了看,全是古文字,他一個都不認識,便拿去給小歌,雖然上面寫的是什麼,但能夠被收藏在神殿這樣的地方,必然很重要。
啞奴想到了冊子的重要性,卻忘了小歌是什麼人,而玉宮又是什麼樣的地方,將冊子交給小歌時,儘管小歌的眼睛被白綾所覆,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啞奴知道,白綾之下必然是一雙充滿懷疑的眸子。神殿是玉宮最核心的地方,藏了什麼東西,連白蘇與她都不知道,足可見藏得有多嚴實,但啞奴卻“意外”尋了出來,未免太巧合,而連山氏對於巧合的看法從來都是必然,所謂的巧合不過是披了一層皮的必然。雖然明白為何,但啞奴的心還是不由一陣絞痛。
“啞奴你真是戎人?”小歌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個戎人,竟有此本事,除非是巫禮殿的人,但啞奴若是巫禮殿的人,文華公子便不會說出日後殺了他的話來了。
啞奴在小歌手心一筆一劃的寫道:我對你沒惡意。
“所以你還活著呀。”小歌淺笑道,十巫對於惡意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若啞奴對她有半點惡意,早已身首異處。“將冊子上的字寫在我手上。”小歌也好奇什麼東西會被如此珍重的存放在神殿中。
啞奴照著冊子上的符號一個個抄在小歌的手掌上,小歌默默感受著筆觸所組成的字,每個種族的文字都是所屬種族經過的漫長的演化而形成的,因此都帶有各自種族特有的風格,比如羽人的文字看上去就是一堆鳥或羽毛形狀的奇怪,靖族人的文字跟一團團跳動的火焰似的,哪怕是新創了文字的鮫人,那文字看上去就是一堆魚畫。人族的文字在諸族中,比較多變,差不多幾百年就會有很大的變化,因此又細分為許多種。最初的人族文字只有圖騰,後來增加了內容,變成了圖畫文字,再之後是篆書,差不多每個時期的篆書都不一樣,即便是如今,同處一個時代,每個國家的文字也是不一樣的。啞奴抄了十幾個字,小歌才勉強判斷出這是那種篆書,這是鳥蟲篆。
小歌記得,鳥蟲篆出現於泠王統治時期,最初是用在公文上做為一種列國通用的雅文的,但到如今已完全成了裝飾性文字。只是比起時人所用的鳥蟲篆,這冊子上的明顯樸實很多,或者說,夠原始,雖然看不到,但小歌知道,這些文字恐怕看上去就跟莫名其妙的畫似的。
雖然樸實的文字讓小歌辨認的有些艱澀,但還是能判斷出,這是巫女青蘅的手札,那間特殊的藏書洞中所收藏的書多為歷代巫女的手札,但巫女青蘅的手札。。。。。。她就沒見過這四個字組在一起過,神所下的遺忘之咒無與倫比的彪悍,真的將巫女青蘅存在過的痕跡給抹平了。正史上沒有她隻言片語的記載,而若非諸方王當年鬧得太嚴重,野史上的片語也不會有。只是沒想到,玉宮中竟然會有漏網之魚。
想到啞奴發現冊子的地方,小歌忽然有種詭異的感覺,自己似乎走進了不知道是誰留的棋局裡,因為她覺得,這個冊子就是留給自己看的。而當她‘讀’到其中一段關於話後,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神的靈魂一直附著在歷代巫女的身上,但大部分時間神都是在睡覺,即便清醒的時候也是自己玩自己的,或者看戲,但也有例外,比如巫女青蘅,因為遺忘之咒的關係,神對巫女青蘅頗有興趣,巫女青蘅活著的那段時間,神一直都是清醒著的,同在一個軀體裡,偶爾也會聊聊天。對此,小歌想像了下那畫面,最終只有一感覺,三個字:神經病!
雖然在外人看來巫女青蘅很神經病,但她跟神真的很處得來就是了,這一冊手札便是她記載從神那裡聽來的秘聞或奇聞軼事的東西。其中提到有一回,巫女青蘅與神閒聊時聊到了連山氏的先知之眸,巫女青蘅問先知之眸為何那般神奇,神隨口回答:“一對盲眼有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