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睫毛一斂,遮住了幽黑的眼眸。白皙細膩的臉龐,在淡淡的燭火下,水映亭雲般靜婉。
她低低說道:“是一個朋友送的。”
“什麼朋友?”明春水眯眼問道。
瑟瑟盈盈淺笑道:“明樓主今夜很閒嗎?對我的朋友也這麼感興趣,不過,我可是沒有興致和你聊。對不住,我要歇息了,明樓主還不走嗎?”
“我今夜不走了!”明春水大咧咧在她身側坐下,褪下白玉面具,俊美的容顏在燭火掩映下,分外迷人。
瑟瑟微微凝眉,對於明春水的無賴,她一向無計可施。何況,這本就是人家的寢居,甚至於春水樓的一草一木,都是他說了算的。
不過,別的雖然瑟瑟做不得主,但是,她這具殘軀還是自己說了算的。
她神色淡漠地掀開錦被躺下,閉眸歇息。身畔床榻一沉,很顯然明春水也躺下了。纖腰一緊,已經被明春水攬住。他這動作做的極其自然,瑟瑟卻身子一僵,伸足向後踢去。明春水伸腿一勾,便將瑟瑟的腿勾住。
瑟瑟黛眉微凝,手腕一翻,手指間多了幾點寒芒。她反掌便向後甩去,幾道寒光向明春水的身上刺去,距離極近,似乎是很難躲開的。
明春水唇角一勾,失笑道:“江瑟瑟,你要謀殺親夫嗎?”
他伸手一掀錦被,運內力一激,錦被瞬間鼓盪起來,幾根閃著寒光的銀針瞬間沒入被內。
明春水掀開錦被,翻身壓倒她,低笑道:“江瑟瑟,你這床上的功夫看來也得練一練了。”
他這句話說的意味不明,帶著一絲戲謔,瑟瑟的一張玉臉瞬間羞紅了。
明春水卻勾唇淺笑,黑眸中亮光灼灼,“前幾夜不是挺乖的嗎,今夜這是怎麼了。”
瑟瑟輦眉,凝聲問道:“你說什麼?”
明春水淡笑不語,這幾夜瑟瑟要求獨睡,他答應了,但是惦記著她夜裡畏寒,是以,他總是半夜裡進來,點了她睡穴,抱著她睡。
瑟瑟呆了一瞬,便明白了明春水話裡的意思,怪不得每夜初睡時,覺得極冷,睡著了反而覺得暖和多了,總覺得身畔似乎有一個火爐。她還偎依著尋找熱源,卻原來,那竟是他的懷抱。
明春水瞅著瑟瑟愣愣的模樣,微微一笑,俯身去吻她的唇。
瑟瑟凝眉,卻原來自己連這副殘軀的主也做不得了。心中一陣氣惱,忽然揚手,甩了他一巴掌。
請脆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瑟瑟沒想到明春水沒戴面具,這一掌打得有些重。
明春水感覺臉上火辣辣地疼,唇角滲出一絲血絲來。
他眸光一深,不怒反笑,這樣的瑟瑟,才是他喜歡的瑟瑟,不是這幾日淡漠如木頭一般的人兒。
他俯身,繼續方才被那一掌打斷的吻,瘋狂而溫柔地吻著她。大手掌著她的纖腰,腿壓著她的腿,黑髮糾纏著她的發。
瑟瑟感覺到唇間有一絲血腥的味道,心頭一滯,鼻間全是他身上那種幽淡的青竹的氣息,一顆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難道說掉到水裡還不夠,還要將自己往火裡送嗎?
她悲嘆地想到,她也不反撫,任他欲求欲取。只是,當他吻得情動之時,她忽冷冷說道:“明春水,難不成你要把我*了?”
明春水聞言身子一僵,俊臉上神色變幻莫測,黑眸中眸光復雜而痛楚。他的唇忽然離開了瑟瑟的唇,起身從床榻上翻身而下。
他披上衣衫,戴上面具,在床榻前默然而立,墨玉般的黑眸緊緊鎖住瑟瑟,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江瑟瑟……”
他一起身,瑟瑟便覺得身上一空,一股涼意襲來,她忍不住縮了縮。
明春水望著她瑟縮的樣子,黑眸中閃過一絲痛楚,頓住話頭,他轉身將床榻上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