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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漸漸的,天色又暗了下來。她試著到外頭檢了些乾柴在火盆生火,但起先是火點不著,後來是好不容易點著了,那些看起來十分乾的木柴中間卻仍潮溼,結果弄了一屋子都是煙。她忙將火盆端放在門口,屋裡總算不再滿布黑煙,而門口火盆的火光仍可讓她看清屋裡的情況。

之後她又吃了些乾糧,然後便回到床邊守著他。

第二天,他的情況仍未好轉,但也未變壞。

屋裡因前日積水顯得潮溼,她將木屋門窗開啟透透氣,並將之前沾了血的布巾拿到附近溪邊洗淨。幸好她常出門,曾見過人們如何洗衣,知道要在石上搓洗。但山上溪水相當冷冽,等她洗好時,兩隻玉手都凍紅了。

之後,她又來回兩趟提了兩桶溪水,將水缸的水補滿。

他依然沒啥動靜,教她不由得擔心起來。

當天晚上,她終於因為太過疲勞而窩在他身邊睡著了。

那一夜,她作了一個夢,夢到爹、娘還有她三個人坐船遊洞庭,年幼的她在船上玩得好開心,那艘船是娘設計的,好大、好漂亮呢。

突然,湖上起了薄霧,她看見遠處岸上站了一個人。

那人很高很魁梧,他手上抱著一個娃兒,身旁還站了個婦人。當她想傾身看清楚他們的長相時,突然有人拍了下她的肩頭,還喚她名字。

她轉頭一看,卻發現那人站在她身旁,而她不但在瞬間從船上到了岸上,也從孩童變成婦人,身上穿的便是與方才那婦人同樣的服裝,而那人手上還抱著可愛的娃兒。

她趕緊看向湖上,卻只見到娘,不見爹,也不見幼時的她。娘笑了,對她揮了揮手,大船便逐漸消失在霧中。

水若心一緊,焦急的大叫:“娘——”

正當她想向前跑去追船時,身後卻有人抱住了她,她怎樣都無法掙脫,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大船消失。

她想回頭再看清那人的模樣,在回頭的瞬間卻突然醒了。

水若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的身子已經有一半吊在床外;她一回首就看見他那一臉的大鬍子,他的大手不知何時攬上了她的腰,也因為如此,她才沒掉下床去。

天亮了,外面鳥聲欺欺。

她爬坐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鄂覺,她總覺得他今天的氣色好多了……

第六章

戰不群醒過來時,已是第三天深夜。

睜開乾澀的雙眼,他才試著要動一下,肌肉卻痛得教他重新躺平,他忍不住罵了兩句髒話。

亡命兩天之中他失血過多,加上又帶著個不會武功的姑娘連夜逃竄,早已是累得半死,刀傷始終未愈,而原本只需半天功夫便可好轉的內傷,卻又因此惡化不少;內傷和外傷本一直被他強壓下來,直至那晚行功運氣,卻一個沒調息好,終於一發不可收拾,差點吐血身亡。

望著木屋老舊的屋頂,他試著凝聚真氣,但體內的其氣卻恍若遊絲,頗有無處生力之感,教他又忍不住連連詛咒。

媽的,他全身上下痛得要命,像是被幾百匹馬從身上跌過似的,身上真氣現又無法凝聚,看來三、四天內他都下不了床。要是水若的人這時殺來,只要一刀砍下,他登時得呃屁見閻王,去當他老人家的乘龍快婿!

一隻玉臂突然從旁橫到他胸前,戰不群呆了一下,忍痛勉強轉頭,才看見水若倚在他身旁熟睡。她絲鍛般的秀髮有大半覆在他身上,原本雪白無暇的嬌顏沾上了些泥灰,會上的雙眼下有著疲倦的黑影。奇怪的是,他的手似乎是在昏迷中便已自發性地攬在她的腰上,教他開始懷疑它有自己的意志。

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抽回手,但他的大手開始動作時,卻不是抽回來,而是將她攬得更緊。

戰不群,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不是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