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朕登基以來,雖然也惱怒他趁著靖康之亂後搶掠了一些人口,但就算出兵,好像也輪不到他段和譽替朕做主。這仗打起來,他是不是還要問朕要糧食軍械啊!”
段智興差點嚇得跌倒,趕緊跪下道:“官家明鑑,臣離家之時真的絕對不知道此事。想來我皇祖父也是年紀大了腦子糊塗了,才被高泰明那賊子蠱惑做出不妥當的行為,大理國臣服大宋百七十年,從未不有任何僭越失禮的地方,求官家開恩,臣願意寫一封血手送回大理,請皇祖父莫要冒犯陛下天威,與交趾國是戰是和,本就是上邦天子專屬之權。”
趙玖嘆息道:“你能懂得這些,可見在大宋這一年多也沒有白待,已經知道自己是誰的臣子了。不過朕雖未去過西南,也知道戰端一開,不是這麼容易的,不如你也別寫信了,跟著鴻臚寺的人去大理一趟,和你祖父說,朕對交趾已經忍了很久了,不如請大理開放威楚到永昌府的官道,讓真的御營再練練手,良臣可願再為朕南下破賊?”
一直沒太聽懂在一邊擦玉帶的韓世忠大喜,當即說道:“官家,臣當仁不讓,回去就研究戰報點齊兵馬,一舉滅了那啥交趾,把國王的頭顱帶來東京給官家蹴鞠。”說罷還“溫柔”地看著段智興,很想彌補一下自己不能滅掉西夏的遺憾。
可憐段智興一個未成年人,一天下來已經快被這對君臣玩死了,對生命的意義產生了懷疑,一時吶吶不能言,半晌方磕頭道:“陛下若要臣去,臣定然領命,但是臣恐怕從此就不能回來侍奉官家了,因為大理雖然是蠻夷之地,卻也知道‘假道滅虞’故事,高氏一向不喜歡我,臣若提出此要求,被流放甚至賜死都是有可能的。”
李秀之皺眉道:“荒唐,我天朝上國,會做這種事,你這蠻子說這些話,其心可誅!”哪怕官家的心是黑的,我們也說它潔白無瑕。
“無妨”趙玖倒是沒想到白兔一樣的人逼急了還能說出點道理來,“朕是從來不會在意口誅筆伐的,更不會為此停下。不過你既然願意做我大宋的忠臣,自然朕也不會讓你折在那裡。這次出使除了鴻臚寺少卿徐兢,帶著朕的內弟,也就是貴妃弟弟吳益和建炎十一年的進士高貞明(高氏一族嫡系子孫)還有你和今次論劍的冠軍一起出使,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朕就不信他敢和朕的二十萬御營軍比劃比劃。”趙玖說到最後,還喝了一口滇紅茶。
自從大宋開邊貿以來,大理茶葉早已經隨著銅礦一起成為了核心的出口貨物,上好香茗能直接傳到汴京,與東南名茶相爭,這次趙官家出行,發現胡世將這個東南人居然有一些,就毫不客氣地拿了些享用。
段智興萬沒想到趙官家是真的要保他一命,這些人一起,大理國別說殺他,就是留下他也不敢。大宋滅金餘威猶在,韓嶽如趙官家手中兩張王牌,再有御營裡的虎狼之師,祖父和高泰明瘋了才會殺自己。但他一時大腦沒處理好,居然問了一句,“可是官家,此次軍運會還沒選出金牌......應該就是冠軍人選來啊!”趙官家這次沒有提出冠亞季軍概念,準備一步一來,但是冠軍侯霍去病誰都知道,理解起來也不那麼難!
這次都不用趙官家,韓世忠就拍掌大笑,道:“你這小子傻了不成,過兩天不就選出來了,到時候保護著你們一起去借道,真遇上個不長眼的,先看看咱們的將士風姿。”王世雄,別給老子丟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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