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汪伯彥起床正準備去找家學淵博的呂公著聊天,忽然聽到一陣嚎哭,嚇了一跳,看方向問了句,“是張忠文公還是張榮僖公(張耆)
”兩人是曾祖孫。
張耆這人是仁宗朝宰相,最大的話題是替真宗養了章獻太后劉娥十年,為此避嫌家都不敢回。
離得不遠的宗澤也被吵醒,沒好氣地說:“聽這淒厲,肯定是張叔夜,張耆在勸他呢”宗老爺子張叔夜還保持一定敬意,但對張耆這種倖進之徒沒啥好感。
說話功夫,已經圍了一圈人,七嘴八舌問道出了什麼事,可別是官家執意西行又出事兒了,那楊沂中確實該斬。
還是王安石邏輯滿分,“不會,真是官家的事,張耆還有空安慰他,早一起哭了!”
眾人深以為然。果然,過了一會兒,同樣是兩人鄰居的章惇出來說:“各位散了吧,給張公留點面子,子孫不肖,他無臉見人了。”
這話一說出來,倒有大半的人變了臉色,誰家子孫沒幾個敗類啊。還有人的曾孫跑不及投降,其祖宗要死要活地投胎去了。
章惇也怕犯了眾怒,特別是看到恩師王安石兄弟倆都很生氣的樣子,趕緊把張叔夜兒子的破事講了講。
鎮子裡頓時罵聲一片。生前都是宰執了,誰還信這些淫祭啊!
又有人問:“那官家是怎麼處理的”
“官家將這逆子綁了沉了黃河,臣叩謝天恩,替臣清理門戶。”啞著嗓子的張叔夜走了出來,沉聲道。